走过来扶着她,她提着裙摆走下马车,看着恣柔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恣柔潸然泪下,跪在地上连连朝安婳磕头求饶,“王妃娘娘,我知道你将我赶出禹王府的时候说过,我如果敢再接近王爷,你便杀了我!可是今日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这一男一女是禹王和禹王妃。
安婳朱唇轻启,简直是被她说的有些糊涂了,“我何时对你说过这些话?”
祁禹眼睛瞬间眯起,冷冷地看了恣柔一眼,“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不用王妃动手,我便亲自杀了你。”
恣柔立刻尖叫一声,爬过来抓住祁禹的衣尾,“王爷,我知道你为了讨好安将军,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好,可是你也可怜可怜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一个半月了,你就这么将我们赶出府不管不顾,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给他一条活路吧!求求你,我真的很害怕。”
祁禹和安婳顿时都惊住了。
安婳一双杏眼圆瞪,唇瓣微张,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禹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这个女人是疯了么?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怎么让她怀孕?
祁禹眼神森冷,“你胡说什么?本王何时碰过你?”
恣柔觑了他一眼,呜呜哭了起来,“王爷您怎么可以如此说?我在边关时便跟了您,您答应过要娶我的,所以我才委身于您,回京城后,您也时常在夜里偷偷潜入我的屋子里,对我行那、行那不轨之事,您怎么可以不认了呢?我一年都住在王府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还会是谁的?您把我赶出来也就算了,不能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认啊!他身上流的是您的血啊!”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听到声音都打开了窗户,还有好事的毛头小子爬上了房顶,伸着脖子张望。
恣柔一口一个孩子,祁禹对她的忍耐到了极点,抽出佩剑直接指向她,“闭嘴!”
周围立刻乱成一团,围观的人开始大喊大叫,惊恐逃窜。
“杀人啦,杀人啦!”
“恶兽王爷杀人灭口了!”
“快跑啊!”
祁禹和安婳不禁被他们叫的一愣,祁禹手里的剑定住。
恣柔趁乱爬了起来,直接跑进她身后的房子里,紧紧的关上了门。
祁禹和安婳无言的对视了一眼,这都什么事啊!
祁禹收回佩剑,他自然不能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恣柔,即使他是皇子,也是要讲王法的。
恣柔既然已经躲起来了,不再吵闹,祁禹和安婳便回了马车上,视线交在一起,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卫贵妃为了挑拨他们的感情,还真是至今都不舍得放弃,若不是安婳深知祁禹无法触碰其他人,还真要信了恣柔编排的谎话,毕竟她说的就像真的一样。
安婳幽幽看了祁禹一眼,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阴阳怪气的道:“我倒是不知王爷何时有了孩子?”
祁禹勾唇,伸手将安婳抱进怀里,“婳儿有没有孩子,自己不知道吗?不如让我摸摸看,肚子有没有鼓起来。”
安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瞪了他一眼,然后靠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墨玉抢回来了吗?”
“嗯。”祁禹从怀里掏出墨玉递给她,安婳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确认没有破损的地方才放下心,掏出手帕仔细擦拭了一遍,直到觉得刚刚那毛贼摸过的地方都被擦干净了,才把墨玉重新栓回祁禹的腰间。
祁禹手指牵起安婳的一缕乌发,放到指尖绕了绕,“你真的要让安瑶跟你学做生意?我总觉得她有问题。”
安婳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会让冬梨看着她,冬梨细心又机灵,看住瑶瑶绰绰有余。”
祁禹微笑,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你想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或者说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安婳轻轻点了点头,“我这妹妹糊涂得很,总也分不清谁是真心对她好,谁是在利用她,不过也正因为她糊涂,所以她一个人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祁禹沉思道:“会不会是卫贵妃知道我们将恣柔从王府里赶了出去,所以想要派安瑶入王府来监视我们?”
“有可能,所以我昨日才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只是不知恣柔今日的做派又是为何?”
安婳想起恣柔今日说她有了孩子,便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她想要挑拨安婳与祁禹的感情,那么这个谎言实在是太容易被人戳穿,她的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安婳找一位大夫来给她瞧一瞧,便可知晓,到时候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除非……她真的有了孩子,可是就算她有了孩子,祁禹有没有碰过她,祁禹自己难道会不知道吗?她还能平白无故把孩子冤枉给祁禹不成。
此事祁禹也觉得事情透着一股古怪。
安婳抬头看着他道:“其实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