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被散发着汗臭味的布条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都凸了起来。
耳边安静了下来,祁禹这才走进了安婳的牢房内,他看到牢房里的环境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等迈进门后,看到安婳,面色又柔软了下来。
安婳看到祁禹,便想扑进他怀里,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让祁禹知道她害怕,不想祁禹担心,只低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小脸也有些白,祁禹知道她怕黑,心里不禁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他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大步走过去将安婳抱在怀里:“这里夜冷,我来陪你。”
安婳微微一怔,然后伸手回抱住祁禹,她靠在祁禹的怀里才觉得一直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僵硬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在祁禹怀里,她不用思考冬梨的背叛,也不用一个人面对渐渐溢上来的黑暗。
感觉到安婳的手有些冰凉,祁禹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拿出一朵金盏花递到安婳面前,低头露出浅笑,“顺便来给你送花。”
牢房里灰暗又冰冷,充满着无边的压抑,可祁禹手里的金盏花却充满了生机,娇艳的花瓣还带着水珠,安婳不禁一笑,接过拿在了手里。
“明日我让狱卒给你拿个花瓶来,放到这里。”
安婳含笑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的。”安婳说着手却没舍得放开,一双小手仍旧紧紧的抓着祁禹的衣襟。
祁禹低笑两声,没有戳穿她的口是心非,只问:“明天想要什么花,我再给你带来。”
安婳摇头,“你别来了,这里晦气。”
“你忘了?婳儿是我的小锦鲤,怎么会晦气?”
安婳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祁禹见她眉头舒展了,心里才松了松,他静静的抱了安婳一会儿,才道:“先吃饭吧。”
放开安婳,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一拿了出来,每一样都是安婳喜欢吃的。
食盒的最底下放着几本新的话本,祁禹递给安婳,“我担心你在这里待着无聊,就给你带了几本过来。”
安婳看到书名,忍不住笑了起来。
《帅郎君》、《心悦相公》、《独宠夫君》……
祁禹笑道:“婳儿便在这儿学学如何心悦相公,等你学会了,我便把你救出去了。”
安婳笑了笑,将话本放到枕头底下放下,回头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祁禹,心情不由变好了一些。
她把金盏花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桌边坐下,祁禹拿起筷子递给她,先是给她夹了几筷子菜,然后才低头跟她一起吃了起来。
“我派曲河骑快马去偷偷看过岳父,曲河飞鸽传书回来说岳父没什么事,他那份桂花红豆糕里没有毒。”
安婳点了点头,安将军无事,她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祁禹不但知道她心里担心着,还这么快就派人去追上了安将军。
祁禹继续道:“我没有让曲河告诉岳父你出事了,岳父隔得远帮不上忙,而且我担心他知道此事后,会一时冲动违背圣旨回京,扔下军队不管是大罪。”
安婳点头,“你做的对。”
安瑶根本不会听安将军的,安将军回来也没用,不过是多个人担心罢了。
安婳喝了一口汤,觉得胃里暖了很多,才开口问:“事情有进展吗?”
祁禹夹菜的手顿了顿,眸色也暗了下去,他沉声道:“我首先去找了当日的那个毛贼,想从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线索,结果那个毛贼被送官的当天就病发身亡,应该是被灭口了。”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安婳皱眉。
“所以我想从恣柔所中的□□上查起,明天会亲自去看一眼她的尸体。”
祁禹剥了个虾放到她碗里,“别急,既然是假的,便总会有破绽。”
安婳慢吞吞的将虾吃了,然后点了点头,这件事卫贵妃和祁叹既然早有准备,那么就很难找到证据,心急不得。
睡觉的时候,祁禹亲自铺好被子,然后朝安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安婳便笑了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祁禹蹲下身子,亲自帮安婳把绣鞋脱了下来,然后把鞋子并排摆放好。
看到这一幕的狱卒连忙走远了一些,心里不禁疑惑,听说王妃是因为杀了王爷的外室和外室肚子里的孩子才被抓起来的,怎么王爷还对王妃这么好?
而且会帮娘子脱鞋的相公怎么会养外室?
这王爷也真是,好好的王府不住竟然来睡牢房,王爷要住,他们这些小官也管不了。
狱卒不禁摇了摇头,皇家贵族的事他们这些小人物实在是看不懂。
他们只要知道这些主子一天没定罪,便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就行了。
祁禹和安婳在石床上并排躺下,祁禹伸出胳膊将安婳抱在怀里,轻抚着安婳的发丝,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