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玉碎不能还原状,人死哪有复生时,后悔迟。
这便是师父说过的,人一辈子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还有良心,缺一不可,挽救不得。
08年一场地震,震惊全国,那天下午正在进行数学测验,蔡老师突然喊了一声:“大家把笔停一下,给你们看一条新闻。”
大屏幕缓缓落下,画面上是新华社的最新消息,四川汶川特大地震,蔡老师让全班同学为地震遇难者默哀,那时大家面容庄重,对无情的灾害我们不能妥协。
当天晚上,安安回家的时候,所有电视台都在播放着相关新闻,就连市少儿频道每天准点播出的《喜羊羊》都被停播,安安也没有心情看喜羊羊,看着电视里抗震救灾的官兵和受难的同胞,他第一次体会到天灾无情,每次电视里放着《生死不离》的时候,他总是心里一紧一紧的,他从那时起格外的珍惜和每个人的感情,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
“妈妈,学校说要捐款,衣服,还有图书,捐款是自愿多少的。”安安在吃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情。
妈妈点头,“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安安抬头看着堂哥昨天痛苦后今天肿如荔枝的双眼,没说什么,跑回屋里笑出了声音。
虽然他懂得了珍惜和释怀,可对于咎由自取的堂哥,他还是不会同情半分。
这次捐款,班里一共捐出3000元,还有很多人捐出了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图书等,讲台前的东西堆积如山,几个班干部在前面忙着登记整理东西。
江漪当场验收了所有的钱,共计3000元,一分不差,赵翼安和傅和帮着数了两遍,确认分毫不差。蔡老师吩咐她在今天放学的时候教到学校大队部去,特意叮嘱:“一定要管好,这可不是小数目。”
下午安安在队部里开会,商讨着学校的宣传工作以及黑板报关于“汶川地震”的主题等一些东西,来送钱的班长接二连三,源源不断,安安在一旁帮忙清点着,一个比一个捐的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江漪把钱交到了队部老师的手里,“一共是3000元。”
老师拿着点钞机点了一遍:“不对,这才2500。”
“老师,您在点点,这是我们班的,我上午也点过,确实是3000.”赵翼安皱着眉头说。
点钞机上再一次显示2500元,老师立马抬头:“不对,赶紧去找找,你们怎么这么粗心,捐款还能丢。”
老师一个电话打到了蔡老师的办公室,心直口快行动迅速的蔡老师开始了全班大搜查,江漪的爸爸听到江漪哭着求助的电话也心急如焚,开着车赶了过来。
老师要求每个学生都要接受调查,“连捐款都赶偷,还是人吗,查。”
班里的气氛凝固的连针落尘飞的声音都听的见,每个人从口袋到书全部都要检查到位,最后,那明晃晃的500元从赵翼安的书箱里被找了出来,藏在一本书里,若不是特意翻,根本看不见。
赵翼安丝毫没有防备,“老师,我今天下午一直在队部开会的,不可能是我。”
“你上午帮忙点钱了没有。”
他慌忙的点了头,却觉得有些蒙,“可不是我,我没有拿。”
“江漪去把钱送走吧,这件事也没必要追究了,找到就算了。”
蔡老师没有继续追查下去,钱找到了,此事就此了结,只是撤了他的文艺委员的职位息事宁人,莫名其妙的罪名被加在他的头上,可没有证据,就是百口也难辩解,毕竟钱是在他书箱里发现的。
蔡老师是心疼他的,放学在办公室里与他长谈,“我相信你的为人,没有当众说你,没有证据说明不是你,我只能先撤了你的职位,不会写入你的档案,也不会妨碍你选三好生,别太担心了。”
今天江漪特意要求,“今天自行车就不要骑了,咱们推着走走吧,今天上课坐的我屁股疼。”
其实,江漪明白,赵翼安绝不可能是偷钱贼,这事影响太大,怕他骑车时分神出事,才执意编造借口,走着回家。
这种安慰难以开口,说我相信你?还是相信一定能找到栽赃你的人?还是说不要记心上?江漪明白,所有安慰都是扯淡,还不如不如陪伴。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天晚上,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了本该安静的夜,聪聪急急火火的喊着:“快开门,快开门,爷爷快不行了。”
赵翼安跑过来开门的时候,聪聪早就哭倒在他面前:“爷爷,爷爷快不行了,爸爸让我告诉你,说爷爷要见你。快,一会儿,来不及了。”
安安飞也似的跑到了师父家,掀开门帘直奔卧室,看着师父躺在床上,喘咽着,看着赵翼安走过来,抬起手示意他过来,“小子。”
微弱的声音却吐字依然清晰,“别糟践了老祖宗的东西,祖师爷看着呢,你要是敢荒废了,老子饶不了你,好好学习,考个大学,让他们看看,谁他娘的说说相声的没学历高的。咳咳。”他顿了顿,“还有,我孙女,你俩一块长大的,这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