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关掉了游戏界面,他还未有说什么,门上悬挂的迦具土院长灯笼鬼的大头画像忽然动了起来,声音瓮瓮,“鹿屋野的茨木童子来找酒吞童子,正等在门口。”
青行灯原本来持了茨木童子这个不擅长玩游戏的,会不会是发错了地方的念头,却没有想到对方直接就送上门来,毫不犹豫,大大方方,不由惊悚了起来,“等等、他不会真想要……?!”
酒吞童子披上了袍子,他将魔杖插到了后腰处,走向门口。
茨木看着灯笼鬼的大头画像挪开了,随后酒吞童子脸色有些不大好,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茨木看了看走廊周围,觉得不好在人家门口下手,便先犹豫地问了句,“你听到我发的消息了?”
酒吞童子点了点头,心想着岂止是他听到了,整个魔法所凡是在线的都听到了。茨木想了想下一个步骤,迅速将计划在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
约酒吞童子去应急屋——施展遗忘咒——再将他送回到宿舍。
“我有事要同你说,找个应急屋?”
酒吞童子几乎是下意识缩小了瞳仁,随后又快速恢复了他一贯的模样,应了声好。
计划第一步成功完成中。
茨木吁了口气,他调出了引导式神给他的小地图,然后找到了最近的应急屋,他身后的酒吞童子一直沉默地跟着他往前走,茨木觉得应当是自己的那个三句情话让他震惊到了,不过不要紧,很快酒吞童子就记不得这件事情了。
应急屋上魔法造出来的人工智慧毕竟有些岁月了,眼前这两人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一个想要间安静的房屋,一个想要间情趣房,人工智慧有些纠结地综合了下,觉得情趣房只要去掉会发出声音的水床,那应该是个安静地方,便欢天喜地制造了间情趣房屋,打开了门,让两个学生走进房屋内。
茨木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应急屋,他有些过于好奇了,在走进房屋内没有立刻对背后的酒吞童子下手,而是先环视了圈周围环境,这几秒的差别,让酒吞童子迅速地抓住了机遇。
自动扣上的手铐脚铐,茨木童子被桎梏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脖子旁的墙壁内伸出金属的项圈,声音清脆地上了锁。
针对巫师专用的情趣玩具早就在十几年前设计完美,里面蕴含了减弱魔力的大量咒语,全是皮质和金属材质,长鞭自动渗油,打在身上时能营造出增强视觉效果的伤痕,却不会对人体产生巨大伤害,如果鞭笞者愿意,还能将长鞭鞭稍变成任何东西。
茨木童子尝试着从这套东西中挣扎出来,然而他失败了,与他皮肤相贴的皮具和金属似乎吸走了大量的魔力,让他体内有些空空荡荡,酒吞童子从床上拾起了一条黑色的长鞭,不紧不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你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茨木童子?”
……计划第二步失败。
茨木坚决不肯讲出自己的遗忘咒计划,但他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只能随口说了句自己刚刚想到的念头,“说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不愿意居我身下?”
“本大爷的技术那么差劲,竟然让你产生了这种念头,茨木童子……学长?”
“……你ooc了。”
茨木觉得有些危险了,他尝试着凝聚右手的力量,空荡荡的魔力让他吃力地朝着酒吞挥出了一记地狱之手,可惜这是个残次版本的地狱之手,大概抓破了酒吞童子的袍子,和给他脸上带了些伤痕。
酒吞童子左手大拇指摩挲过了伤口,收回来时沾了不少的鲜血,他将鲜血舔舐入口,随即扬起了鞭子。
被鞭子撕扯的破破烂烂的长袍,隐隐露出的腹肌,酒吞童子手中的长鞭一路向下,在大腿和腹肌上密密交织出暗红色的伤痕。
伤痕交错遍布,一直深入到背后,仿佛遍体鳞伤与屈辱而又愤怒的表情更为相称,让人按捺不住。
酒吞童子发觉自己想起了上次在空教室中的初次尝试,食髓知味,却又仿佛相隔了数十百千日一般,饥渴难耐,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伴侣,对于另一半的要求,说什么也要实现。
既然茨木童子喜欢在上方。
茨木童子的红色长发垂落下来,身上依旧披着残破的长袍,赤裸着两条结实的长腿,跪坐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的项圈依旧铐在了茨木童子的脖颈上,仿佛将压抑的声音一点点从口中挤压了出来,他向后仰着,长发披散在酒吞童子的身上,冰凉如同水流,但他体内的水流却火热如同岩浆。
茨木童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宿舍内自己的床上,他眨了眨眼睛,仿佛那些语音、任务、应急屋都是他的梦境一般。茨木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刚掀开了被子,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斑斑驳驳的鞭子抽过的痕迹。
和他似乎凭空消失的一件长袍。
茨木随手套了件衣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酒吞童子理论一番,尽管腿脚有些酸软,走路十分吃力,他挪到了门口,将房门打开了。
无声无息的魔咒终于在他打开门的刹那爆炸。
鹿屋野的宿舍楼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魔咒从底下休息室一直飞到了顶楼天花板上,要不是房屋树木结实,恐怕已经被拆卸了数十回,底下是疯了一般的咒骂声和咒语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