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啊!
你是在把我和他人进行对比衬托么?你要知道,对比需要有一个全方位的依托机制,需要双方的家庭背景、年龄收入、工作地点以及感情状况,假设我一年收入五万雷拉,但我没有得到亲情的抚慰;而你一年收入五千雷拉,但你父母健在儿女双全,那么这种对比就是没有意义的。同理而言,如果我们的年收入平均数是两万七千五百雷拉,那么并不能说你和我拥有平等数量的财产以及同样的社会地位······;
奥兰多先生,我听说古地球曾经有位叫做唐三藏的高僧,请问你是否是他的转世?;
那么,闲话少叙。在你面前摆放着两条路,一条是沿着我之前向你指出的那条路进入我的储藏室,在那里我们可以举行第一次会晤。第二,你可以直接坐着我的电阻梯来到我面前,但这会让我感觉缺少了百分之九十五点八的乐趣。;
减少了乐趣的后果是什么?;
嗯?平均下来,我每天只有百分之六点四的时间是充满乐趣的,所以如果连这点乐趣都被剥夺的话,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来预测自己的动向,需要我马上为你计算一下么?;
不必了,不必了,请你饶了我吧。;维纳捂着额头喃喃道,他搜肠刮肚地寻觅着脑海中的敬语,却发现那些敬语就如同还给了高函课的教授一般,已经半分都发掘不出来了。
虽说如此,他天性中那些争强好胜的因子还是慢慢浮现了出来,他向着东南方向望了过去,在他面前那大约三百米的通道上散落了各式各样的冰锥,零落的光电武器都被碾成了残渣,格外悲惨地横躺在地上。
随着维纳点头的同时,仅有的通道上骤然升起了数道切割光波,这些光波狰狞地组成了一张巨网,张牙舞爪般地在他的来路上叫嚣着自己的强大。与此同时,维纳的脚下也亮起了许多盏刺眼到极致的雷光,这让他立即就被刺激得紧紧闭上了眼,瞳膜里的黑点如巨网般覆盖了他的视线,让他几乎无法观察到眼前的一切。
混蛋······;维纳以若不可闻的声音愤恨道。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进入第一个岔道口,如果没有成功,我想你也不必继续呆在我的小岛了。祝你成功。;
声音传导系统似乎被毫不怜惜地掐断了,那个低沉的尾音连个临别的转折都没有出现,就彻底湮没在了空气里。
维纳足足用了一分钟来思索自己前进的方式。
他的视野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恢复了清晰,新组装的节椎总是拥有特殊的价值它把维纳的各项身体机能提高了足足百分之二十,这让他能具有更快的速度和更强大的力量,在反应程度上远远超过了同军校的o。但不幸的是,这让他身体的各项敏感度同样提高了三倍,耐热耐冷以及抵御疼痛的能力也因此下降,这时常让维纳狠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能为力。
一分钟之后,维纳骤然睁开了双眼。
他开始按着自己规划好的路线加速奔跑,衣领被鼓胀的风声完全地吹开了,他的脊背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流线型的长弧就像安在了一头优雅的豹子身上,紫黑色的花纹密密麻麻地遍布于他的全身。在每一个弹跳与挪转中,他都是如此轻巧地旋转,爆裂似的烟花随着他的动作噼啪着炸响,银白色的溶液与焦黑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一百米!
他开始加速前行,只是那些雷光随着他的脚步变得更为刺眼,浓重的墨黑色已经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了他的双眼,他只能通过风声来判断切割光波的位置,一道光波擦着他的耳朵划了过去,他好不容易微微侧头避开了另一道光波,第三道光波就俯冲而下,将他的防卫服刮开了一道口子,破裂的声音在维纳的脑海中格外地刺耳,简直难以忽视。
还有二十米!
维纳拼着失明的危险睁眼望去,那个岔道口就如同一个张开大口的怪兽般等待他的进入,黝黑的内里散发着诡谲的信息,但是与这些虎视眈眈的切割光波相比,那洞口就如安逸的天堂般惹人垂涎!
一道削尖了的光波忽然从脚下直直切出,维纳想要向后躲闪,却发现身后却有一道光网完全阻隔了他的退路。如果不用身体挡住的话,这嗜血的刃尖会直接削掉他的脖子,让他的热血直冲云霄,祭奠这早已腐朽了的战场!
他不得已地伸手挡去,在探出胳膊的瞬间他便抓住了机会,勉力跨出了一个腾跃,直接滚进了那个暂时安全的隧道里。
那些雷光与恐怖的切割光波立刻消失了,洞外的寂静与维纳脑海中的轰鸣交相鼓噪着要冲出桎梏,这隧道里的滴答轻响如同尖椎般砸进了他的脑干,这让维纳不得不捧着抽痛的额头,难过得呻吟出声。
他被划破的臂膀淋漓着淌下血来,他用另一只手努力压住了伤口,抽出防卫服里的小型医疗包,就地给自己包扎起来。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这回声极好的环壁内回荡,奥兰多淡定的声音再次扩散出来:;鉴于你仅用了四分二十六秒就完成了任务,我可以授予你高智商积木的荣誉称号。;
你在开玩笑么?;维纳恶狠狠地吐掉了口中的血,同时扎紧了手中的防敏微型纳米带。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只有淡淡的红色晕湿了一点布料,在纯白的颜色中显得触目惊心。
他面前的两条岔道口却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慢慢地被分别合拢了,这种近乎静止的速度简直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