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觉得男方或是女方带着孩子、又离异的话,条件就要降低。正相反,有些人经过了离异之后才更加的懂得珍惜。
温夏并不打算珍惜贺兰绍什么,她想到了自张凯歌大一见到自己的时候结结巴巴紧张的告诉自己‘走错宿舍’的样子,再看他现在已经可以在自己面前谈笑自如,熟练的给孩子喂奶的样子,温夏觉得,好像有那么一刻,她有点心软了。
温玖默默的夹了一口小咸菜,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对于张凯歌的期待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没有再那么顺利了——温玖还没到一半就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浑身无力,全身酸软,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他深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了,还没等他开始喊难受,贺兰枢就已经察觉了他不正常的温度,直接把额头和他的贴到了一起,“发烧了。”
贺兰枢皱了皱眉,对着开车的王大春道,“和后面的车说一声,直接回家。”
王大春从后视镜也看到了温玖在车灯下显得格外红的脸蛋,他的嘴巴下午的时候还红润的,现在居然已经干燥的开始有些起了干皮,顿时吓了一跳,接上了传呼机后就直接驱车回了家里。
温玖知道要回家,下意识的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临了了还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哎,这还没完呢……”
贺兰枢面无表情的把他的头给扭回来,夏天车上并不像是冬天一样的放着有备用的外套,于是贺兰枢让王大春把车载冷气关了,继续把温玖搂到怀里,一路忍着闷热回了家。
温玖怪不好意思的,一言不发的接过药喝了,被贺兰枢给按到了床上。
“你别操心我了。”温玖摸了摸脑门,“发了烧还好的快呢,证明我身体倍儿棒,都能和感冒决一死战了。”
他喝了点温水之后觉得好了不少,舒舒服服的喘了口气,吹着空调盖着薄被子,身边有被破许上。床的二胖和大黄围着脚边当暖炉,怀里还抱着个抱枕,别提多滋润了。
贺兰枢扫了他一眼,挂断了和蒋医生的电话,走到了柜子边上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温玖看了一眼,立马苦了脸,却也没叫唤,多吃点药说不定也退烧的快一点。
于是他坐起来,正打算一杯干掉,还没出口的话就在看到贺兰枢手里拿着的还没有拆封的针管的时候又给咽了回去:“你这是……”
“裤子脱了。”贺兰枢面无表情的抽出了另外一边的几个玻璃瓶装的药剂,把起泡挤出去之后走到了床边。
温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神色惊恐的看着贺兰枢逼近的动作,吞了口口水,“我、我吃药就行了!”
“你这是高烧。”贺兰枢面无表情的直接把他武力镇压,一条腿按着温玖不停扑腾的两条腿,把浸在酒精里面的药棉放在桌子上,一手按着温玖的手,把他的裤子直接给扯了下去。
白生生的屁股上面还有点被内裤勒出来的红印,贺兰枢摸了两下,笑道,“内裤小了?”
“……”温玖欲哭无泪,“你把我放开!”
贺兰枢松了手,温玖也不挣扎了。他挺着腰把屁股撅起来,做出了一个十分容易下针的动作,盯着自己的手,觉得可能今天以后,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不能让再崩溃成这样了。
贺兰枢的速度很快,温玖察觉到了疼痛的一瞬间,贺兰枢就已经把针抽走,按下了一个药棉。
温玖撇撇嘴,按着棉花,用脸顶着枕头,另一手翻到了身后,艰难的穿上了裤子。
“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打针……”温玖嘟嘟囔囔的把棉花扔到垃圾桶里,二胖凑上去想闻,被他三两下赶到了一边。
他手上还有酒精的味道,二胖顿时不感冒的竖着脑袋跑了,小步子迈欢快的不得了。
“大二的时候。”贺兰枢看了他一眼,笑的十分的危险,“太长时间没做过,手有点生疏了。”
温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使劲的疼了一下,他面无人色的看着贺兰枢,“你、你……无证——那什么!”
贺兰枢似笑非笑的,又给了温玖受挫的屁股一巴掌,才把人从床上给捞了起来,说道,“林翠华今天下午去了警局自首,李振辉是案件的首要负责人,过两天可能会问你些东西。”
说到正事,温玖也不和贺兰枢闹了,他用半边屁股坐在床上,问道,“林翠华是怎么说的?”
“一五一十,所有李美梅指使她做过的事情,她全部都写在了一个本子上面。”贺兰枢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从二十年前,到现在。”
温玖一拍手,“李美梅呢?招认了没有?”
“还没有。”贺兰枢轻轻一笑,“她不承认那些事情是她做下的,林翠华自首之后,她才挑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坦白’,希望能争取从轻处罚。”
“……她想的也太好了。”温玖撇撇嘴,声音小了一点,有些犹豫的道,“李美梅的那个妹妹怎么样了?”
她妹妹叫李美丽,就是贺兰绍的生母,也就是蹿腾了贺兰绍四年,给他灌输了无数‘周漫柔才是第三者’的概念的那个女人。
她和李美梅仿佛都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最后李美丽听说是疯了,被关进了晋江精神病院,由于被‘特殊关照’过,所以是由院长刘大真亲自接手的。
“死了。”贺兰枢淡淡的说道,手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