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本以为他一个皇子,没有这般武功,没想到竟是如此勇猛,当下使出了毕生绝学。沈灵姣一看他的起手式,便大惊失色,见萧谦不能及时接招,便上前一挡。秦信收刀不急,已经刺中她的要害,惊怒不已,大喊:“灵姣!”
萧谦站在一旁,连连喘气,示意余下的几名侍卫暂时不要动手。秦信抱住沈灵姣,只见她气若游丝,却是满脸欣慰,说道:“灵姣,为什么要挡那一刀?为什么?”
“秦哥,王爷是个好人,你别伤他。我……我已经嫁给他了,便是他的人。便是死了,也是他的王妃。现在距离沈家还不太远,如他遇刺身亡,我沈家百余口性命如何能保?”
“灵姣,我打的便是刺杀他,然后投案自首的主意。这样既能显得与你们沈家无关,也能让你重获自由!”秦信满眶泪水,心中懊悔不已。
“秦哥,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可有受伤?有人送了血衣给我,我只当你已经身遭不测……”沈灵姣连连咳嗽,仍然在担心秦信的伤势。
“什么血衣?我这几日被人困在一处,那地方机关密布,到昨天半夜才让我寻得机会逃出。我一出来,便打探消息,知道你已经嫁入王府,心有不甘,想着定然是这越王困我,便以为他胁迫于你,是以起了杀心。”秦信继续解释道。
“咳咳……看来血衣之事,另有蹊跷。想来还有他人知晓我们的事,秦哥,我求求你,切勿伤害王爷,否则我们沈家难逃干系。”
“灵姣,你若死了,我又何必活着?现在我又何须杀他?”
“不,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沈灵姣一边说着,一边转而看向萧谦,“王爷,你曾经说,一定会放过秦信,还望你信守承诺。”
不等萧谦开口,秦信喝道:“灵姣,何必求他,我现在一剑杀了他便是!”
“秦哥,你方才答应我的话,怎转眼就忘了,你快走!”
秦信心知沈灵姣伤势沉重,已经无力回天,终究不忍心放下。沈灵姣无奈,取了发上金簪,对着萧谦说道:“王爷,这是我的嫁妆,除了我爹爹之前送的那些珠宝,这簪子是我家商号信物。有了此物,江南江北数十家钱庄都听你差遣。还望你收下。我本想日后看王爷品行,再行决定交你与否,这几天相处,我知您值得托付,今日便交于你。我死之后,沈家若有不妥,还望王爷能保沈家周全。”
萧谦心知沈家过于富有,早已经引得各方瞩目,联姻实为沈家着想。她今日舍命相救,又交托此物,实是真情实意。他便接过金簪说道:“沈小姐,你放心吧,日后沈家若有危难,我萧谦必定全力相助。”
沈灵姣听了,这才微微一笑,看了秦信说道:“秦哥,此是灵姣薄命,你莫自责。只望来世,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说完便闭上双眼,可怜一缕香魂就此断绝。秦信大哭,削了沈灵姣一截青丝,撤下面罩,转身对萧谦说道:“我不杀你,你若要追捕于我,大可看清我的形貌,绘了图像,天涯海角追杀我!”
秦信说着,飞身而去,不再多言。萧谦受伤沉重,勉强抱起沈灵姣的遗体入了马车,又唤醒刚才被打昏的玉珠驾车回去。
玉珠惊慌失措,便什么也不顾的驾着马车直往越王府。马车行驶过快,振得萧谦气血上涌,再加上失血过多,是以很快就晕了过去。
他沉沉的睡着,等到醒来,便见四下无人,却见萧决满脸倦色依靠在床边,似在小憩。萧谦轻声说道:“五弟,你怎么在哪?我这是在哪?”
“大哥,你醒了!我去叫太医,你别动。”萧决急忙忙的说道。
“阿竹,别走,你去倒杯茶给我,我渴得很。”萧谦只觉得累得很,一点力气也没有。
萧决听了,二话不说,便倒了茶水喂他。萧谦连喝三碗茶水,这才顺过气来。
“这是越王府?你怎么在这?”萧谦问着,便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
“我睡了几天?沈姑娘的遗体可有好好放置?”
萧决见他醒来就问沈灵姣,心中不由得难过,说道:“大哥,你再歇一会儿,等下再说这些。”
“不!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睡了五天,伤势沉重,还在现在无碍,只是我不明白,大哥你的剑法连那些侍卫都未必能敌,到底什么人可以在你眼前杀了沈灵姣,还将你重伤至此?玉珠是唯一见过那凶手的,父皇派人严刑拷问,没想到那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晕倒,不曾见过那凶手真面目,随后受刑不过,便自尽了。只因你是从沈家回来的路上遇刺,是以父皇下令将沈家满门拘禁,等你醒来再说。”
“什么!你快扶我进宫,我要面见父皇!”萧谦大急,挣扎着便起来。
“伴麟,你醒了?父皇在这里,你莫着急。你先不要着急,倒是告诉父皇,究竟事情经过如何?玉珠那丫头说的,朕半个字也不信。”萧奕早已走了进来,原来他担心萧谦,是以常常前来越王府探望。
“她说了什么?”萧谦心知那玉珠多半是认识秦信的,但为了沈灵姣不敢说出,定是在父皇面前露出破绽,这才下狱受刑。
“她说的并不重要,你醒了,定要好好说个明白,此事经过到底如何?”
“儿臣带着王妃归宁,半路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