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季澜奉旨教授他武艺,又怕他自小体弱不能习武,故而专门画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让他锻炼手脚。他打算等日后萧谅搬入秦/王府,再悉心教导。萧谅日日勤练,不曾有过停歇,倒让身体健壮了许多。
不过云昭颇为不屑,说道:“这套拳法不过是锻炼自身而已,若有遇袭之时,派不上用场。”
萧谅听了也不着恼,只道:“本王知道你武功高强,但听闻季澜的武艺也不差你太多。那天你们在太师府比武,你为何能略高一筹,着实让本王想不明白。”
云昭得意道:“那是因为属下自小贫苦,为了吃饱饭,常从山林野兽的口中夺食。后得遇奇人,只能拼命的练武,稍有懈怠便要被责罚。季公子自小出生太师府,不管季老太师多么严苛,终究爱孙心切,不会狠下心斥责。属下这等与天抢命之人,自然会比喊着金汤匙的季公子要野些。”
萧谅听他之言,便觉得他对季澜颇有敌意,便说道:“要论起来,本王身为皇子,出身比季澜更高上一分。自小又体弱多病,定然学不来你的恶狼扑食般的狠劲,只好学季澜这种贵公子的拳法,不求抗敌但求自保。”
云昭被他的话噎得回嘴不得,只好乖乖站在一边。
萧谅又问:“你刚才说幼年长在山林,那父母呢?”
云昭听他来问,便说道:“属下是孤儿,自小被山里的猎户捡回去养大,长大日日以猎物为生。后来学了武功,便入宫来。”
萧谅听得颇为奇怪,心想,父皇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云昭这般出生,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也是不易了。
他又问道:“那你遇到的那位高人,看来定是不世高人?”
云昭回道:“属下曾经立誓,此生不能向人提及师傅之事,还望殿下莫要再问。”
萧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如此过了数日,秦/王府和梁王府都已经修筑好了,萧谅和萧云详先后奏请萧奕,再择日搬出宫中。
原来太监入宫,非死不得再出。萧谅心念林公公老迈,担心他在宫中受人欺凌,故而特意请旨让他得以跟着自己一共出宫。他没想到这一件小事,倒惹得萧诚颇为不满。
萧诚私下和顾晶华一起商量,说道:“我朝自太/祖立朝来,从未有太监可以活着出宫。萧谅奏请之事竟得恩准,看来父皇果真对他厚爱有加。”
顾晶华不解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又能如何?”
萧诚说道:“你有所不知。秦/王府是父皇亲自挑选的宅子,听说原来是杨聿书的府邸。萧谅虽然没有母族依靠,但父皇既如此念旧,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他。何况这座宅子当年就在京城中惹出事过!”
顾晶华说道:“此事我倒是知晓,听说杨天府在京城南面,有江湖术士路过府门口,说此地风水有潜龙之相。当时杨聿书上表请罪,还要拆府另建。但是先帝宅心仁厚,并不以为意。当时有大臣弹劾,说他杨家宅院,初建就应该请过风水大师勘测,怎会建成后才知此事,分明别有居心。不过这些都被圣上偷偷扣了下来。只不过圣上登基前,宁王勾结洱海王族作乱,杨家浴血奋战,全家皆亡,风水一说自然不攻自破。”
萧诚摇了摇头,说道:“话说如此,而后惠妃封妃之初,曾经有意出售宅院,无奈京中无人敢买。当年杨聿书可是父皇心腹,他辅佐父皇,父皇当真登基。现在萧谅入主此处,父皇之意,可见一斑。”
顾晶华说道:“妾身还是觉得殿下多虑了。”
萧诚也不再言语,只是令人准备贺礼,前去改日亲自前往秦/王府贺萧谅乔迁之喜。
萧云详的梁王府比萧谅稍早完工,他便提前迁入。只因萧云详不喜热闹,提前婉拒贺喜之事,故而几个皇子也只是送了贺礼,不去登门打扰。
萧谅自然不同,他和几个皇子交好,见众人纷纷都来道贺,心中也是欢喜。萧谦最先前来,闲聊了几句,本要走的,又被萧诀拉去后院赏鱼。萧诀的齐王府还在修建中,故而他仍然居在宫中。
萧云详送去的贺礼是一幅亲笔所绘之画,人却是没有亲自前来。众人纷纷欣羡不已,萧谅笑而不语,独自前去书房展画一观,但见画上一只猛虎叼着兰花,卧在山涧中休憩,似乎已经入睡。
萧谅看着猛虎身边的山泉,心中有些讶异,萧诫有虎泉之称,但这兰花究竟何意?他印象中,三皇兄不喜欢这些花草树木,虎泉宫中也不曾种植兰花。何况此时此刻,萧云详将此画赠与自己,只怕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心中惴惴不安,但也不敢说破,只不一会儿,便遣散了宾客。萧谦和萧诀也从后院回来,与他告别。季澜见他神色有异,便留了下来。
季澜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鲸波,你还是叫我凤眠吧。”
“这……”
“你陪我做一会儿吧。”
“好。”
萧谅一直看着萧云详送来的画,着实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便是去问萧云祥,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季澜看他神色恍惚,问道:“凤眠,你这是怎么了?”
萧谅却是不肯吭声,只是紧握住季澜的手,说道:“我想学武,学得和三皇兄一般,不知你能不能教我?”
“魏王殿下武艺甚高,但要论最为称道之处,便是骑术精绝。京中骑术最好的莫过于一直镇守北域边境的贺家,就是上次遇到的贺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