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了一会儿。”
贺旭听了大惊:“什么?你刚才也遇到黑衣人?他们难道是一伙的?”
季澜道:“我看不是,他们行进的方向不是这边,我是见他们举止可疑,这才阻拦。对方人多势众,我心里着急,便也没有与之纠缠。”
贺旭见他神色有异,心下起疑,但也不便细问,说道:“看来京城最近确实不太平啊,今晚所遇都是高手,明日要和范大人禀告,最好多派人手。眼看新年将至,可不能乱起来。今晚多谢季兄援手。”
季澜作揖道:“我来迟了,没帮上忙,受不起这个谢字啊。只不知那白衣剑客和那蒙面人是什么来历。”
贺旭道:“天黑也看不出,只是京城忽然出现这么多高手,确实要多加小心了。季兄可回府去,改日再谈。”
季澜行礼后,回到了府中,才开大门,就见季朗风房里的灯还亮着,他便叩门道:“祖父,您还未歇下吗?”
“澜儿,你进来吧。”
季澜推门进去,见季朗风穿着整齐,只是看着自己,便有些迟疑。
“祖父,澜儿想问您一事,不知您……”
“你问吧,何必吞吞吐吐?”
“临花今晚出去行动,是和那白衣剑客有关吗?”
“是。”
临花是季朗风特别挑选的一群人,平日里做的什么,季澜从来不过问。哪怕不问,他也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姑姑季淑妃铲除异己的利器。他不想干涉这些,季朗风也从来不曾让他插手,所以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想起净空曾经告诉他,季淑妃曾经对萧谅下毒,他的心里便不是滋味。萧谅平日里温和宽厚,也不见有什么野心,姑姑竟对这一个小小孩童下如此毒手。他一直在回避这些事,但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祖父,从小你就告诫我,要忠君爱国,父亲便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为什么您和姑姑却处处陷害皇子,难道为了那个皇位就可以不忠不义了吗?”
“大胆!”季朗风喝道。
“若澜儿有哪里说错了,还请祖父责罚!”季澜说着,便已经跪了下去。
“澜儿,你还太天真了。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不争便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柳宸妃会放过我们吗?赵王一旦出狱,会放过我们吗?”
“难道赵王也是你们陷害的?”季澜问道。
“那又怎么样?夺嫡的路,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各凭本事的。”
“那么秦王呢?他年纪尚小,也不与人争,为什么姑姑要对他下毒呢?现在又没了惠妃娘娘和魏王的庇护,怎么姑姑好像还不肯放过他?”季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们,但他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赶尽杀绝。
“事情怎会如此简单?所有活着的皇子都是威胁,不管是陈王秦王,还是赵王梁王,都是一样的!”季朗风说得明白,语气里透着狠辣。
“所以我们作为臣子,就应该设局诛杀皇子吗?皇位难道不应该是圣上来定,我们这样争来抢去,等于内斗,与国无益啊。”
“你给我闭嘴!这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他们只能认了,我们也只能跟着走下去。赵王虽然下狱,但越王也遇袭受伤了,我们不动手,人家就会要我们的命。”季朗风说道。
“难道非要你死我活不可吗?”
“是。”季朗风说道,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季澜叹气,“我不想你参与其中,是因为你太正直,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迂腐过头。本想我百年之后,你哥哥在外,你在内,光耀我季家最好不过。但你这口口声声的良善,当真愚昧至极,看来是我没把你教好。你下去吧。”
“澜儿告退。”季澜行礼退下,回到房中,便想起萧谅。他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萧谅,如果萧谅知道中的毒是自己姑姑下的,如果知道赵王是被爷爷设计诬陷的,但他这个澜师傅,对他来说是不是骗子一个。
他本能的想要保护萧谅,不想要他再泡药浴,受毒患所苦,不想要他丧母失兄后,还要日日风刀霜剑的活在夺嫡的阴影里。可他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心里百转千回,想了许久,终究无计可施。
现在的局势,最大威胁是赵王,若当真除去赵王,余下的几个皇子,陈王倒也罢了,留下的梁王是大威胁。但他言语有疾,圣上似乎也不属意他坐东宫。秦王母族无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风浪了。
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直到听着外面的鸡鸣,才轻叹一声:“罢了,我就尽我所能保护你,只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和祖父与姑姑敌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本来想要今天开始双更,但似乎脑子转不过来,想想还是老实坚持日更吧。最近忙着找工作,整个人有点乱。有想过改笔名,思来想去倒都不如现在这个,也是神奇。
第34章 第 34 章
自从沈灵姣死后,秦信一直不曾离开江陵,他想要找机会去祭拜沈灵姣。无奈皇家陵园把守森严,但仍然有不少人一直要置他于死地。想来沈家元气大伤,沈天尧定然再无精力派人杀他。那么他一直想不明白,杀自己的那拨人是何来历。看他们的身手,定非江湖草莽,也不像大内侍卫,颇有些行伍之人的风范。只不过他刺杀萧谦的事情,早已闹得天下皆知,这群人要杀他,何必隐瞒身份?
秦信身着白衣,与那群黑衣人在郊外交手,打了一个多时辰。他早已发现有官兵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