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激,立刻脱口而出:“是欢乐集团的林总,他……他……”他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才说得清楚。
解思犀利的眼光看向他:“他怎麽了?”
蒋涟其实并不清楚林思东与解意之间的恩怨,只知道他们是有暧昧关系的,但其中究竟过程怎样,发生了什麽样的纠葛,他通通不知。嚅嗫半晌,他终於只是说道:“这一年间他都和解总在一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我们却真的不知道。他……他和解总都是很强硬的老总,我们……什麽都不敢问。”
於明华也在一旁点头:“是的,我们真的都不敢打听,只知道解总有段时间病得很重,但究竟是什麽病,我们都不知道,只有郦总清楚。”
“郦总?”解思看著他,喃喃地重复著。“哪个郦总?”
“郦婷。好像是解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解思立刻想起来了:“是……郦姐?她在哪儿?在海口吗?”
那些员工们还没有回答他,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听闻解思来了,一直沈浸在悲伤里的郦婷已是飞车赶到了这里来。
解思看到气喘吁吁奔到会议室门口的那抹纤细身影,立刻抛下众人迎了过去。
郦婷仰头看著他,依稀仿佛记得的那个小男孩竟然已经长成了高大的男子,不由得心里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
解思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神情,轻声说:“郦姐姐,原来你也是这里。”
“是,我在这里,好几年了。”郦婷哽咽著说。“小思,你长大了。小意,小意他……”
解思轻轻揽著她的肩,将她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坐到沙发上,他抽出纸巾递给她,却迫不及待地问道:“郦姐姐,我哥哥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郦婷一听,更是难以抑制,顿时失声痛哭,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解思急得坐立不安,却又不好催促。
这时,张唯勤沈稳地走了进来。他有礼貌地伸出手去与解思相握,沈声说道:“我叫张唯勤,是郦婷的未婚夫。”
解思在美国读了8年书,且读的均是贵族学校,早已培养出了绅士派的礼仪礼貌,此时虽然心急如焚,仍然颇有礼貌与他握了握手,请他坐下,却到底忘了倒茶相待,只是焦急地看著泣不成声的郦婷。
好不容易,郦婷才在张唯勤的安抚下停止了痛哭。她边用纸巾擦拭著泪水便说道:“我们都没想到,小意他……竟然会做这样的傻事,他真的是……被林思东逼得太狠了。”
解思面沈如水,稳稳地说:“那林思东……到底对我哥做了什麽?”
郦婷忽然怯怯地看向他:“小思,你……你可千万不能冲动。你哥已经……生死未卜,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解思到底年轻,再也沈不住气,霍地站起身来,焦灼地在地上踱来踱去,烦躁地问道:“那林思东到底是什麽人物?黑道头子吗?”
“那倒不是……”郦婷犹豫著,似乎还是不敢合盘托出。
解思猛地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她:“郦姐姐,你不要再吞吞吐吐了好不好?难道没人告诉我我自己还查不出吗?”
郦婷的身子微微一缩,询问地看向身边的张唯勤。他安慰地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向盛怒之下犹如一头小豹子的解思,缓缓地说:“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冷静,绝不能冲动。”
解思想了片刻,过去坐到沙发上,长长地吐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冷静。”
张唯勤这才开始慢慢地讲述起林思东与解意的恩怨纠葛来。
夏日的阳光迟缓地渐渐西斜,屋中的人却恍然不知时间的流逝。解思在张唯勤克制的描述中越来越震惊,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在轻淡的夕阳里,解思的脸仿如年少无忧时的解意,令郦婷感到神思恍惚。
终於,在黯淡的房间里,张唯勤最後的话音消失在了空气中。空调发出的幽幽冷气似乎深深地浸入他们的骨髓中,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解思铁青著脸,慢慢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郦婷担心地跟著起身,叫住他:“小思,你去哪儿?”
解思扭头看向他们,思索片刻,淡淡地道:“出去走走。”
“你……不会是去找林思东吧?”郦婷犹豫了一下,还是担心地问了出来。
解思笑了笑:“郦姐姐,你放心,我不是我哥。我读的是耶鲁法学院,那是美国排名第一的法学院,我懂法律。”
始终心思单纯的郦婷一听,便放下了心。“那……你刚到,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至於你哥的下落,我们明天再一起想办法。”她这些日子来忧思过度,一直吃不下睡不好,此时见到解思,好似有些放下了心,顿时感到疲惫不堪,软软地靠向了张唯勤。
解思朝她安慰地一笑,对张唯勤说:“张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张唯勤勉强地笑了笑,便扶著郦婷走了。
解思沈静地走出去,问办公室外守著的那些职员:“我哥汽车的钥匙呢?”
蒋涟立刻说:“宝马的钥匙在解总办公桌最上面的抽屉里。”
解思马上转身取了钥匙,出门时对那些职员说:“你们下班吧。从明天开始,你们都恢复正常工作,公司暂时由我接管。”
大家立刻答应一声,这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渐渐散去。
解思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和行动,沈著地出门,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