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顾倚青正经起来,“千儿在德国的演出刚结束,打算回来了在你们学校开场音乐会,时间差不多就是十一。”
“真的?!”花想容兴奋起来,“师兄终于要来啦!”
“公司有打算让你们音乐学院的学生配合表演,小样儿你怎么看。”顾倚青挑眉。
“有表演怎么能少了我呐?”花想容精神抖擞,摆出个唱戏的姿势来:“如本公子这般千年一遇的俊才,定会让众人眼前一亮。”
“到时候你们学校会选人,公司也要把关,你看着办吧。”顾倚青说着又拿起一只虾饺下肚,吃得津津有味。
“相公你可看好了~”花想容斗志昂扬,连忙拿出手机道:“我联系下情情和乐乐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
“噢,你们宿舍的三人同台倒是很令人期待嘛。”
“何为‘倒是’,相公你莫要如此说!”花想容佯装生气道,“我的实力相公还不清楚嘛!”
“好好好~”
正当二人说在兴头上,病房门忽然推开,走进来一个检查的护士,后面进来的是左丘父子三人。
护士走过来把一套病服放在床头道:“第764号,这是你的病服。”
顾倚青神色怪异地看着那套蓝白相间的病服,然后与同样神色不佳的花想容对视一眼。
“怎么了?”护士大妈问。
“丑死了。”顾倚青撇撇嘴,“你们医院太没品位了,这破布跟蹲监狱似的,看了就会得抑郁症,让不让人活啊?”
“你说什么?”护士大妈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拿起一旁的检查工具看着顾倚青。
“相公说你们病服太难看啦,不是人穿的。”花想容晃晃白葱般的手指,朝着护士大妈挤眉弄眼,忽然一下子跳起来道:“可以考虑采用我的设计,舒适体贴外形美观,不过要专利费噢!”他刚跳近护士的时候忽然顿住了,一对流波的桃花眼盯着对方的脸,弄得护士大妈都不好意思了,却冷不防说出这样一句:“阿姨你雀斑都出来了,没做面膜吧?”
护士一下子站不住脸了,怒道:“不是病人的一边去!”
“阿姨你好凶,要长皱纹了。”花想容嘟起嘴来,后退几步。
“出去,我要给病人检查。”护士冷着一张脸。她作为医院里的护士长,容貌自然是不如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这也是她的心头痛。
“老子才不要你检查!”顾倚青忽然在后面大喊起来,使劲地捶着枕头发癫:“老子要美男子!”
“相公,这里就有个水灵灵的美男子!”花想容娇滴滴道。
“小样儿快给老子掐一下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你们太不像话了,给我停,停!”护士也没了形象,索性操起工具便要强行检查。
“啊啊啊惨无人道,强暴了啊!”顾倚青惊恐地用被子捂住自己成一个团在病床上蹦跶起来,从这头到那头,让大汗淋漓的护士无法制服。
“够了!!”
一声怒吼让整个病房安静了下来,在床上闹腾的顾倚青也一下子停止,但由于抽风得太厉害还没来得及刹车,整个身体直接要从病床上摔下来。好在左丘衍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从床边沿搂起,制止了不可预料的后果。
顾倚青睁大着眼睛望着与自己咫尺的左丘衍,后者那两汪深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窘态。
左丘衍一手将他抱回病床中央,然后放手起身。只是顾倚青神情依旧有些呆滞,定定地看着他。
左丘颉冷眼扫了一下噤若寒蝉的护士长和花想容:“出去。”
护士长连忙抓起器具逃命似的奔出了病房,而花想容仍傻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看着病床上的顾倚青:“呃.......”
左丘颉眼神冰寒,里边都可以泛起浓浓的杀意:“滚出去。”
花想容一下子僵在原地,然后身形微颤,连忙冲了出去。
病房里顿时空气死寂的吓人,顾倚青像是受不了这样的凝静肃穆,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舅舅......”
“还笑得出来。”左丘颉冷声道。
顾倚青见他表情不对,便抿起嘴收起笑,眨着无辜的眼睛。
“27岁的人了,还不知道最基本的交通规则吗。”左丘颉拧起眉头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知道。”顾倚青索性移开视线,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大好阳光。
“知道?”左丘颉冷笑,“知道还飙车打电话,以为自己命硬?”
顾倚青知道他肯定看了交通录像,所以也不狡辩,便露出一副寂寥无比的神色来——其实说是寂寥,那不过是旁人通过想象加上去的比喻罢了,事实上是否真有这一回事还需论证。
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枕头道:“对,手机估计也砸了,还得马上换一部,不然误事了!”
左丘颉不理他扯淡,忍住怒气道:“交通部上报我昨天你擅闯检察红线,还差点与第三支队的路寄悠发生冲撞。”
“原来那小交警叫路寄悠呀,”顾倚青好笑道,“瞧他那样二不拉几的,名字也忒二,路寄悠,路基友。”
“好玩吗?”左丘颉走近一步,加大音量,“你这样好玩吗?!”
顾倚青歪头,索性换了个坐姿,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坐在床上,斜着眼有意无意地看着开始暴怒的左丘颉。
左丘颉指向隔壁的病房厉声道:“和你撞车的那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是褚氏集团的大公子,如果要闹官司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