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煮,你教我啊。”
头也没抬:“不会。”
“呃……”冥王蔫吧了。
话题断了线,冥王牵著线头不知所措。
饭桌又恢复了沈默。
若是说冥王那天夜里的吻开启了一个叫冷漠的大门,那麽前几天一场爱的宣言无疑就是雪上加霜。冥王亲手把自己从米虫的属性推向至空气的属性,把自己从柔软的大床推向客厅的沙发。要说一开始还会看冥王几眼,而後来简直就是连一眼都不肯施舍,对冥王完全视若无睹。从来不主动挑起话题,冥王不甘寂寞地独挑大梁,每次话题递过去,总是很聪明地以最简明扼要的方式回答完就不管了。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无疑就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冥王当然不可能忍受这种煎熬,他要改变这种局面。
於是善於创造机会的冥王解开了手腕的封印,放到ron挑挑眉,视线终於飘向冥王。
冥王的眼顶著视线望回去:“有其他款式吗?”
扶额:“你想要什麽款式?”
冥王把垂落的长发勾向耳後:“耳环。”
收走银链,发动魔力摆弄一番,把弄好的一对银色小耳环递过去:“满意了?”冥王戴好耳环,又理了理长发,妩媚一笑:“漂亮不?”
支著额:“漂亮,漂亮。”
“喜欢不?”冥王又抛出个媚眼。
现场气氛实在太过诡异,受不了了,他扶著额离开餐桌走向客厅沙发,坐下後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才把自己即将爆发的闷气压抑下来。“切。”冥王撇撇嘴,心中满是挫败感。
要说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发生,那是不正确的。
意想不到的事情其实发生了,比如客厅的沙发再次成为冥王的床。坐在旁边的独立沙发中。
冥王在他的床上千媚百柔地躺著,支著脸慵懒地嗑瓜子。
电视里哇啦哇啦地播放新闻。
前几天的白粉案件如石沈大海,一点後续消息都没有。
面无表情地看电视,冥王正搜肠刮肚想话题的时候,电话响了。冥王距离电话近,手一捞就接起。
苍在电话里,语气显得很焦虑:“斯利亚他们有没过你那边?”半小时後,苍和赛尔坐到了冥王的床上。
把热茶递过去:“你是说,他们没回来?”
“嗯。”苍点头,“出门前我还给他们留了纸条,让他们回来就给我电话。”然後直到现在,电话也还没响起。
斯利亚和达克瀚还没回来。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还差十几分锺就十二点了。一般这个时候,作为上班族的他们早就睡下了。
冥王插话:“你们能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不?”
你们是他们的主人,主人感应奴隶的气息应该不难吧?
“没有……完全感觉不到。”赛尔抚摸著无名指上的戒子,戒子暖暖的散发熟悉的温度。达克瀚,你怎麽还没回来?你到底去哪了?
赛尔捂上脸的手,及时挡住了落下的一滴泪。
苍把赛尔轻轻搂进怀里,脸色也变得沈重。
失踪这个名词用在一只天使和一只黑龙身上,实在非常可笑。但问题是,随著时间流逝,现在面对的情况,正渐渐指向失踪这个方向。而且更严重的是,他们俩个主人竟然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气息消失,说明了什麽?
那个人已经死亡。
这也正是苍和赛尔不愿面对的猜想。
失踪?死亡?哈,真是笑话!天使和黑龙即使来到这个世界,能力依旧不减,能运用各种魔法的他们比人类要强大多了。一个神族一个龙族,不可能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可为什麽他们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要是失踪的话,那带走他们的,是谁?
明显想到了这个问题,正要开口的时候,冥王帮他问了出来:“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惹谁了?”苍回忆了一遍,摇摇头,赛尔捂著脸,也摇摇头。
公寓里一阵沈默。
赛尔哽咽:“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
苍摸摸赛尔的头:“赛尔,别乱想,没事的。”
冥王与对视一眼。
思索一番:“这样吧,你们在这边住几天。”
“啊?”苍不解。
严肃道:“既然能让他们俩人同时失踪的话,对方估计来头不小,你们在那边未必安全。”冥王笑笑补充:“这边有六层结界,比防盗门还管用。”
撇撇嘴,不可置否。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说,冥王睡了好几天的沙发,盼星星盼月亮终於再次睡回了柔软的大床。苍和赛尔明天还要上班,俩兄弟在另一间房睡下了。苍搂著赛尔,赛尔一整个晚上都埋在苍的怀里,泪水早已濡湿了衣衫。苍也睡不著,他作为兄长,必须给弟弟足够的信心,不能表露出半点脆弱。“没事的,他们没事的,可能明天就回来了。”苍喃喃道,他只能重复这句话来给自己一点信心。也睁著眼,望著天花板:“阿紫,把你的手拿开。”
冥王缩回手,赌气般捞高被子盖过头。
问:“你对这失踪有什麽看法?”
冥王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转过脸:“阿紫,问你呢。”
冥王闷闷哼了一声。
也不理他了,自顾盯著天花板。他知道这个冥王肯定耐不住寂寞主动搭话,果然,没多久,冥王探出个脑袋眼巴巴望著ron果断翻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冥王轻轻推推他:“我只是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