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嘛,您继续!您继续!”许清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逗乐了谢阿么。
原来这李老三也是个人物,想来这幸福村,吉祥村,安乐村里面也就六个秀才,其中幸福村两个,安乐村三个,这最后一个,就是李老三了,“也别说,这李老三考上秀才的时候,是这几个村里最年轻的一个!”
“那最迟考上秀才的有多大年龄呢?”
谢阿么一双手伸出来在许清眼前挥了挥,“这是……?”不会是五十吧!!
“五十!就是安乐村的,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考不上去了,所以啊,就在安乐村开了学堂,做了夫子,可别说,还真行!后面考上的两个秀才就是他的学生!”
“这人还真是造福村民啊!”许清可是知道的,这幸福村可就没有学堂,要想读书,就得走一个半时辰去安乐村上学。
谢阿么也语带尊敬,“可不是,可那李老三中了秀才后,连着又考了几次,都没有中,还被镇上的夫子委婉的劝解他,”谢阿么正了正脸色,模仿着那位夫子的语气。
“你啊,年轻,趁着还有一大把的时间去做做其他嘛!这行行可都出状元!”
说完就和许清笑成一团,“后来这话传了出来,那李老三是没脸面继续读下去了,就是他想读,家里也没那个余钱一直养着他啊!”
李老三觉得丢了面,回到吉祥村顶着个秀才老爷的名讳种起了庄稼,可他是农村人的命!读书人的身,做活也不够普通汉子强。
“后来吉祥村的里正就受乡民之托,请这李老三和安乐村的那位一样,开设学堂,村里人银钱不够的,就送些粮食抵着,只求孩子开个蒙也就是了!可是这李老三却自命清高,不愿意做夫子,觉得自己说不定有一天突然就考上了呢!”
“那这村民可不就要恼他?”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今儿集市上遇见的两位么么可不就是提起李老三一嘴的不屑,这拥有秀才功名的人也不应该这样被人看待啊,好歹是个名声秀才!
谢阿么嘴带冷笑,“可不是,他也不想想,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都是李家养着的,这又不愿做夫子,做活又下不了力!还做些白日梦,这儿还硬是把李长风给分了出去!他还真行!”
真的是李老三把李长风分出来的吗?许清心里却有着另外一道谱。
谢阿么还在担心着,“这李长风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还好他进了你家门,不然还不知道被其他人欺负的怎么样呢!”
许清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很多人都被那人给糊弄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找了条憨厚的金毛,却不想是条腹黑的猎犬!
已经是中午了,林子里却没有那种春天的骚热感,反而透着一股大自然轻抚来的风,陈启和李长风一个扛着一大把柴火往村里走去。
陈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同样轻松的李长风追问着:“你说你突然就入赘了,这可给我来了个惊吓!也不知道知会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李长风扛着一大摞柴火,轻松的穿梭在山林中的杂树,杂草,带走了些许叶子飘在腿边。
“你要有什么心里准备?又不是和你过日子!”
陈启不服气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玩着泥巴长大的!你可别扯别的!”
陈启家里除了他一个汉子,就只有一个哥儿,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成了亲,可是至今还没有孩子,好在陈启的阿么,阿父也不是强求的人,日子过得还算顺溜,五年前就他去服的兵役。
“我喜欢,而且我年龄也大了,再不成亲,可得官配了。”
李长风想起许清心里就热乎乎的,到今天也没收到口信,也不知道日子怎么样,他可听说这个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好些对新人都选了那天!
“你喜欢??什么样的?”
陈启从路边取了根树条,不停的打在李长风扛着的柴火上,发出“哒哒哒”
尖细的响声,仿佛在响应着主人内心的急切之情。
“反正不是你那样的!” 李长风一到岔路口就往自家的那条路走了,理也不理后面一脸郁闷的陈启。
“这小子!”
陈启抖了抖肩膀,让有些刺他的枝条移了移位置,朝着另一条路走去,他和李长风的家就由这两条岔路分开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
陈启媳妇一听见陈启特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理着院子里晒着的被子,陈启媳妇是安乐村的,性格爽朗,大方,就是心里有个坎,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是没有为陈启添个孩子!
陈启应了一声,将柴火放在柴房后,扭了扭脖子,“嘿,别说,这几年没打柴了,今儿还有些生疏!”
陈阿么将饭菜端上桌,听见院子里陈启传来的大嗓门,瞪了眼坐在堂屋抽旱烟的陈阿父,“也不知道随了谁,嗓门大的就怕别人没听见!”
陈父不痛不痒的任由老伴儿抱怨,倒是一道清脆的男声回了陈阿么,“阿么又在说大哥像阿父了!”
只见从房间出来了一位大约一米七几的俏丽男子,手里正端着一篮子绣帕走进堂屋,这正是陈启的弟哥儿,陈红,今年十五岁,也是待嫁的好年华。
陈阿么看见自家哥儿一出来,心里是什么气也没有了,陈红是他的第二个孩子,长的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绣活也好,又孝顺,简直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还不是你哥那嗓门,听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