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真正头疼的事还在后头。
纪桓回到长祚宫他暂住的偏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一天折腾得他精疲力尽,只想好好睡一觉。结果纪桓刚点上灯,就看见脸色铁青的赵承正在他榻上坐着呢。
纪桓愣了半晌,然后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说道:“大王,您怎么回来了?”
为了见一回皇后,纪桓可谓殚精竭虑。他自问把赵承支出去的理由十分合情合理:昨日出使西域的使者回长安,其中碰巧有纪桓一个朋友,为齐王赵显带回了几名胡姬。赵显大悦,广邀嘉宾,纪桓便以“为兄长道贺”为由,把赵承赶去了齐王府。
可是谁知道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承在这枯坐好几个时辰,怒火本来都烧得没边了,这会一见纪桓蜡黄蜡黄的脸色,愣是憋回去了一半。他咬牙切齿地换了好几种表情,最后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问道:“先生今天换药了么?”
纪桓一听这意思,心就放了一半,虽然赵承这话问的活像是“先生今天杀人了么”。他展颜一笑,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臣无碍。”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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