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此次流商倒是理直气壮“他睡觉时喜欢翻跟头,我和他一起睡不好。”
……
☆、出走
翌日。
流商刚要出门去上早课,风阑突然凭空出现在眼前,抱臂斜靠在门上。
他后退一步,气定神闲的打了个招呼“这么早。”
什么这么早,他根本就是一夜没睡!
风阑站正了身体“我在等你给我解释。”
“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不解释也可以,那你跟我回去。”
他饶有兴味的笑了一下:“你长本事了。”
风阑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决定开门见山“我要你一句实话,你总不会,是瞧上那个拂光了吧。”
流商闻言静默片刻,倒是一副细细思索的样子,随即又恢复了理直气壮“有何不可?”
风阑被他的坦诚噎了一噎,本来一肚子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一张脸上风云变幻,最后叹了口气“重白去了这些年,你能看开也是好的。”
流商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好端端提他做什么,我与他有什么干系。”
风阑并不说话,而是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出手既快又准,流商当即被他扯掉了半边的衣服,露出的肌肤光华莹润,质地细腻,如同的上古流传下来的上好白玉,玉质太过洁白温润,上面的瑕疵也就更加显眼。
流商在靠近心口的地方有一道疤痕,狭长的一条,看样子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伤口颜色浅淡,却不难想象当初鲜血横流的场面。
何况伤在这种地方,若是灵力稍强的法器所为,不死也要去了半数修为。
流商被他偷袭,反应过来后迅速把衣服拉上,不悦的挑眉“你做什么!”
对面站着的人语气和脸色很冷“你这里不疼了?”
没有干系?好一个没有干系!那当年是谁为了一个没有干系的人杀红了眼,一人一琴屠了魔族五万魔众,为此生生受了魔君当胸一剑还不能还手,又是谁为了那人留下的一颗破珠子巴巴的跑到下界来,他怎么好意思说没有干系!
风阑越想越是后怕,这桩公案在他眼里没有所谓对错的评判,他并不在乎流商杀了多少魔族中人,那些算是什么东西,杀了就杀了,只是他被那一剑刺得差点神形俱灭,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他要如何向他二姐交代!
过了半晌,风阑换了一副郑重的语气“你若是真的嫌日子寂寞,想找个人来作伴,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你该当明白,所谓情深不寿,当年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流商有些无奈“他不过一介凡人,怎么就让你想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你这般委实小题大做了。”
风阑却并不为所动,难得认真的眼睛盯着他,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罢了!他想,即便嘴上不愿意承认,但风阑确实是他唯一的亲人,就冲着这份情意,他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好了,”他放软了语气,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便又补了一句“你放心。”
整整一个上午,流商都没有见到拂光,心中有些奇怪,装作不经意的问了景明,得到的答案是“碧河宫的宫主带了门下弟子前来拜访,师尊正在作陪。”
流商在心里翻个白眼,心道昆仑最近怎么如此热闹,来了一个天君冒充的长风长老还不够,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掌门,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自行回了‘鸣涧’。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风阑坐在石凳上冲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流商被笑得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风阑翘起了二郎腿“没什么,只是替你高兴罢了。”
他在他对面坐下来“高兴什么?”
“恭喜你,马上就要有小师弟了。”
流商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师尊门下数我最小,哪里来的师弟?”
风阑翘起的那条腿晃了一晃“哎呀,今早带着碧河宫宫主带了弟子上门拜访,我这个沧山派的长老自然要去作陪,孰料这他此番并不仅仅是为了叙旧,乃是要将亲生儿子送到昆仑学艺,
说着瞥了流商一眼,没有得到想要的表情便继续道:”我听他的意思,似乎特特的瞧上了你的掌门师尊,要他把那孩子收为入室弟子,我替你瞧过了,他那儿子虽说不上是十分的人才,却也有三分,两个人此时还在那里商议呢。”
又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哎~都怪我这个做舅舅的无能,混到现在也只是个长老,人家可是堂堂碧河宫的少主,恐怕以后你在昆仑的地位要江河日下喽。”
流商听到一半已经黑了脸,心中暗自骂道,好你个拂光,本尊纡尊降贵的做了你的徒弟还不够,还要从外面招徕,真当本尊是吃素的吗?
想着想着嘴角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心思一转,拿起桌上茶杯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再开口却是冲着风阑“你这次是为了什么跑下来的?”
风阑没想到他的注意会突然移到自己身上,支支吾吾的道“那个,这个,”之后像是找到了底气一样的拍了一下桌子。
“都是因为洛殊那个家伙太过分了,我不过是想让他陪我到人间游玩几日,他竟然推说公务繁忙,让我自己来找你,你说他是不是过分,他就是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流商不去理会他的抱怨,悠悠的问了一句“这法子有效吗?”
立刻便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百试不爽!我告诉你,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来抱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