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戴着山羊头面具的黑衣“人”钻进洞穴,一齐朝安纳斯鞠个躬,用仿佛山羊嘶叫般的声音道:“请暂避。”
安纳斯看一眼如雨后娇花般凋零凄颓的他,一声不吭,钻出洞穴,为恶魔医生腾出手术的空间。
蹲在离洞穴最近的一块礁石上,安纳斯的脑海里,还是他那完全浸湿、软软塌塌的额发,和被放干血般的死白脸色。
他曾经在狂暴的风雨中滴水不沾,撑着他鲜红的桐油纸伞,眼中带着缱绻的柔情,朝自己伸出手。
他的手像在发光,仿佛漆黑深潭中鲜亮的白鲤,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深情,就算他最后还是彻彻底底的欺骗了自己,在凄迷的暴雨中化为飞灰,和他的伞一起被狂风带走,再不归来。
但是,自己已经决定,不论经历多少个轮回,都要抓住他的手、再不放开。
他想走,只有两个字:没门。
能够打通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壁障的,只有自己。他在这个世界消散,自己就去那个世界把他重新捏聚成型。
【他是我的】安纳斯反反复复的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