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是震魂!在灭罪钟震魂之前,他的ròu_tǐ已然湮灭!”
“不……”
这代表着木一禾会将以魂灵之态受罚,跟死了也别无二致!
柔妃多么想站出来将寂央死亡的真相全盘托出,但倘若她这么做,何止是魔族,就连当场的神族都会被天昊杀死!
这个男人早就疯魔了!为了他一己私欲的天道霸业什么人都可以不管不顾!
——“……”灭罪钟开始震动,一阵熟悉的钝响袭来。又是只一声,就令木一禾出现了血瞳,连带着眼角下的朱砂泪痣都似乎变得更加猩红。
木一禾捂着头,头痛欲裂。
天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还是那句话,你知错了吗?”
木一禾瞪着猩红的血瞳,冲着天昊的那个方向厉声道:“我没有错!”
“好!”
——“……”灭罪钟第二次震动,木一禾觉得自己的骨头与筋脉又再次被震碎和震断。
——“……”灭罪钟第三次震动,木一禾全身都是汗水。吭了一声就瘫在了原地。
魔族之人皆是握紧拳头,于心不忍。
天道之人麻木地看着木一禾。在他们眼中,有错就要受罚,犯错之人无须同情,即使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如何。反正,天昊说什么都是对的。
柔妃看向天玄,又看向延罗,泪如雨下:“一禾快受不住了……”
“唉……”平日里就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的延罗,此刻更是无头苍蝇一般,他也很喜欢木一禾,他也很急,但他也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原北向前一步,被天玄拽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我……”原北直直地盯着灭罪钟,说不出话来。
天玄道:“你好好给我在这里待着,别给我添乱!你是个不死之身的人类,你死了还能活,十三死了可活不了!”
“我……”原北眼神空洞,又退回了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里却仿佛还是多年前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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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罪钟金钟罩掀开,露出了瘫倒在地,苟延残喘的木一禾。
天昊大手一挥,玄铁锁链缠住木一禾的双手双脚,将木一禾腾空架在了南天门两边的天柱上。
木一禾艰难地喘着气,依旧是忘了自己都不会忘记那个人:“龙凛呢?……我只想知道龙凛呢?”
天昊嘲讽地笑了:“呵,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想别人?”
木一禾睁着血瞳:“龙凛呢?”
天昊慢悠悠道:“龙君跟你同样是戴罪之身,但我看他龙族先辈有功,暂且令他免受刑罚。可是他却说他欠你恩情,要代替你受罚。”
“……”
“我觉得龙君只是被你蛊惑,产生邪念了,于是将他抛入了无色天无界海,他自己的栖身洞府,以无色天无界海之水洗尽其邪念!但这龙君也是奇了,从要代替你受罚,使你免于罪责。于是我命其在零星仙山岛屿之中受灭罪钟之苦。算来,龙君已经替你承受好几波的震魂之痛了。”
“……”
天昊说到此,欣慰地笑了出来,模样在木一禾眼里要多假有多假:“倘若有龙君带你受罚,忍受灭罪钟千年之震,也不失为天道的一段佳话。”
“……”
天昊走到木一禾面前,感慨道:“木一禾,你还不懂龙君的良苦用心吗?他可是一直希望你能知错就改,重新做人呢。”
木一禾盯着天昊的眼睛:“把他给我叫过来。”
“什么?”天昊一愣。
木一禾没有任何表情,冰冷道:“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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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还真想知道木一禾要对龙凛说出什么话来。立刻叫人把龙凛叫了过来。
不久,龙凛出现。看得出来被无色天无界海之水泡过,又被灭罪钟震过的他精神状态很不好,苍白着脸,喘着粗气。换了身新衣服,但是面部还有汗渍。走起路来也是一颤一颤的。
他从远方走来,蹒跚踉跄着,却一直直着背,昂着头,死命盯着木一禾。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被他走得跟万米似的。
两人互相隔着很遥远的距离看着对方,直到越走越近。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在场的魔族之人都是两人的大熟人,皆已黯然神伤,惋惜痛恨,感叹造化弄人。安歌则直接哭了出来。
天道之人此时窃窃私语。却一个个鄙夷嘲弄,极度不耻着曾经让他们无比神往,如今却只剩讽刺不堪的天道大魔龙君。
也不知这龙君是魔怔了还是怎般,居然跟杀害二皇子的魔族妖孽厮混在了一起!这魔族妖孽也是一代传奇了,本来逆天改命,成为了天道的三太子,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依旧做着为人不齿的勾当,真是枉费天帝对他如此宠爱有加!
木一禾很清楚龙族的自我恢复能力就是个渣。看着龙凛还一副直立的样子,实则龙骨全被灭罪钟震碎了,每一步都用全身仅剩的法力支撑着。
天昊鄙夷道:“木一禾,你还有什么话想对龙君说呢?”
“哈哈哈哈……”木一禾直接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鄙夷而猖狂。南天门此刻安静了下来,只回荡着木一禾愈加轻狂的笑声,就连喧嚣的风声都听不到了。
木一禾死死盯着龙凛,道:“龙凛,你看见了吗?你看这些天道之人——”
“……”龙凛回头,看向了身后依旧神情冷漠鄙夷的天道之人,一个接一个地看着他们那天神般美好却麻木的面孔。
木一禾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