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腥的陈之月心情颇好,“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你能离我远点吗?”
“乖,睡吧。”
“你真讨人厌。”
“是吗?我觉得还行。”
对于陈之月这种厚脸皮的人,韩阳根本懒得理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死不要脸”。韩阳还清楚地记得陈之月听到自己这么评价他时,那副吃惊不敢相信的表情。
可能是韩阳语出惊人,陈之月虽然亲耳听到,却愣是不相信这话是韩阳说出的。之后的那几天,陈之月一直适度地刺激试探韩阳,想弄明白韩阳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曾了解的。平时冷漠寡言,却有这样不公于众的一面。
直升飞机鼓起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陈之月偏头对着韩阳说道:“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养身体。”
也不知娇生惯养的他是怎么度过的这几天。但想想每天围在陈之月周围的一圈人,只差没把城堡别墅搬来,韩阳便盼望着他早点走。在这不是让人眼红吗?
他躲开陈之月的手,不耐地皱眉。“快走。”
“我可是你哥哥,怎么这么不知道礼数?”说着,又伸出爪子。那白皙修长的手被韩阳拍出一块红印,陈之月却毫无感觉。他笑得灿烂:“木青岩最近和林曜一走得挺近。”
还没说完,韩阳一只脚就踹过来。无奈伤势还没痊愈,动作慢了少许。陈之月有些夸张地躲闪开,在韩阳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趁韩阳来不及击打,他匆匆后退。甩手命人解开捆绑韩阳的绳子,如果是不牵制着,韩阳可能打死也不会来送行。
可能是怜惜韩阳,陈之月命人别绑太紧。这才让韩阳一只手脱了困。陈之月看了几眼手上的红印,又看看逐渐变小的韩阳,无奈笑笑。
烦人的瘟神终于走了,韩阳转身回到休息的帐篷。
陈之月大可不必常拿木青岩的事刺激试探他,自己对木青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吧?韩阳抿唇暗自想着,直到走近床位才发现那儿要有人立着。
“教官。”
作者有话要说:
☆、徐冽
“教官。”
实话说,韩阳对于教官的来到并不感到欢迎。那家伙不会没事找自己喝茶聊天的,这次来大概是因为那件事。
“韩阳,事办得不错啊。”
“多谢夸奖。”
教官霍地站起来,转过身朝韩阳走来。他靠近韩阳,两人对视了几秒,教官居然笑了起来。“身手也不错。”
“教官手下留情了不是?”
“我叫徐冽。”徐冽负手绕着韩阳踱步,又停下来豹子似的盯着冰蓝的眼眸。“你倒是聪明,一箭双雕。”
韩阳当然知晓徐冽说的什么意思。自己让ken使那群人闹事以此惹怒徐冽,自己再与他单挑,解决他一个便可以一劳永逸。只是韩阳没想到徐冽的身手那么好。当他以为自己计划就要失败的时候,更没想到徐冽会手下留情。
徐冽皱眉看着韩阳,他没想到韩阳的性格与冷淡无争的外表看起来相差这么多。自己本只是想逼逼韩阳,让他使挑衅的人乖巧下来,不想反被将了一军。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韩阳抬眼看了下徐冽,“报告,我不明白教官的意思。”
“三日之内,你可没让那些人老实。”
“效果达到了,不是吗?”
“闭嘴!”徐冽自然地喊了一声。又不由自主地皱皱眉毛:“我说一不二。”
韩阳没做声,直接翻了徐冽一眼,径自走到床边。他看出来了,徐冽就是没事找事。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公然忤逆自己,徐冽顿时火大。“六五九!立正!”
“不好意思,教官。我在病假中。”暂时不受你的管制。韩阳走近盆栽,完全忽视徐冽的存在。
“呵呵呵。”徐冽怒极反笑,慢步走到韩阳身边。“治你三条罪。第一,违抗命令。第二,藐视上级。第三……”徐冽一点一点靠近韩阳,他和仙人掌夹着韩阳。可怜的人儿不能动弹,挺直了腰以免碰到半人高的仙人掌。
韩阳勾唇,有些好笑地问:“第三?”
徐冽手指在韩阳脖颈的淤血上滑动。“疼吗?”他眯起眼睛,黑密的睫毛即使是在古铜色的脸上也很明显地投下一块阴影。
“不疼。”韩阳毫不客气地打开徐冽的手。
“这也不疼吗?”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韩阳皱起眉毛。徐冽佯作惊讶地问:“不小心碰到了,你没事吧?”说完,身体又靠近韩阳一分,两人几乎紧密地贴在一起。
韩阳的动作十分受限制,徐冽还在一点点地朝仙人掌靠近。他看着韩阳额角流下的汗珠,又问:“累不累?”说着手滑到韩阳的腰后,那儿的肌肉绷得很紧。
徐冽来回摩擦韩阳的后腰,又低头看了看他强忍得有些发白的嘴唇,徐冽猛地用力收紧手臂,向后退一步,韩阳被抱着也往前了一步。两人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韩阳迅速地握住腰上的手,用力一拧。
“你力气真小。”徐冽反手再一拧,轻松地把韩阳的手被在自己掌下。“现在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了吗?”言外之意就是,你给我老实点。
韩阳抬头直视徐冽,没有半点怯意。他身上特有的,与其他兵痞的汗味完全不同的清爽气味漫向徐冽。
过了半刻钟,两人还僵持着。徐冽突然松开手,转身离开。“我会让你更疼的。把你手里的仙人掌刺收起来,小屁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