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对自己拳打脚踢直到自己昏迷的洗剪吹少年,恐怕就是那个畜生的儿子……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所学校的?又是怎么知道我跟刘进的关系的?他怎么会用刘进的手机跟我联系?不,这些都不重要……是我太大意了,看到刘进的号码约我到校外见面,竟然没有确认一下……现在想这些没有用,重要的是,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程思朝右边侧身,毫不意外地发现口袋里已经空无一物。无论是手机、钱包还是军刀,都已经不在远处。他试着挣脱被反绑的胳膊:对方用的是平时人们绑菜用的塑料绳,每一根都牢牢绑进肉里。这种绳子很容易被撕成细细的一根,不容易挣断,却可以被拉长。程思忍着痛疼用力,只感觉那些绳子几乎要把肉从他骨头上割下来……好不容易感觉松动了一点,厕所门却被打开了。
一个发型凌乱,衣着十分乡土时尚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程思鲜血直流的手腕,顿时大怒,一脚踢上程思的脸,让他的头重重撞在带上:“md!你想跑!”
程思只觉得脑袋剧痛,两耳轰鸣,口中充满铁锈味,连直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他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息。
洗剪吹却没有犯过他。那人得意洋洋地走上来,拽着程思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少tm装死!怎么样,还想不想跑了?”
“你……”程思满嘴血地开口,“打算怎么弄死我?”
“你也觉得你该死是不是?”洗剪吹狞笑,“你这个死变态!如果不是你,我老子怎么可能去吃牢饭!?”
程思根本懒得跟他理论究竟谁是变态,只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呵呵,被警察知道我杀了人,当然要偿命!”洗剪吹洋洋得意,“可只要警察不知道不就得了?”
他凑近程思的脸,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你以为我会亲手杀了你?嘿嘿,我才没有那么傻!之前那顿揍,只是那你撒撒火气……你说,一个感染了艾滋病的同性恋在一间马上要被拆迁的老房子里防火自杀~这种事,警察会上心吗?”
程思微微瞪大了眼睛。
洗剪吹大笑,直起身子,拽着程思的头发,想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卫生间外面,将他丢到一张破得不能再破的硬板床上,从床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根针管摇啊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思下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惊恐地看着那管像血一样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来你能猜到。”洗剪吹很满意他的反应,“对,这就是艾滋病人的血。md,花了老子好大一笔钱……不过没关系,这些钱老子已经从那个贱女人那里拿回来了!谁让她当初不护着我爹,竟然让你们这群杂种把他害了!”
程思的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管血。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可是身体就好像筛子一样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比他小不少的男人会用这样恶毒又精明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不……要说话……刘进一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还有游方,还有小叔……不能慌……
程思颤着声音问:“你就……那么恨我?”
“恨你?”洗剪吹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他放下手里的针管,慢慢凑近程思的脸,“对,我的确恨你。我恨你害我父母离异,我恨你害我爹进了监狱,我恨你害我在家乡没有立足之地!”
程思不可思议地向后仰头,就听那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小小年纪就勾引我爹!害得我爹变成了喜欢男人的变态!”
“因为我?”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程思还是出离愤怒了,他忍不住出言讥讽,“你说他因为我才喜欢男人!?呸!”
洗剪吹毫不犹豫地抓住程思的头撞向墙壁,咆哮道:“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偷听了我爹和我爷爷认错,我都知道!他说是你主动勾引了他,让他忍不住偷腥,才在回家探亲时跟男人乱搞!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爹怎么会变态,我怎么会被人骂是同性恋的儿子!都是你!都是你!”他情绪失控,直到程思的后脑见血才停下动作。
这时,程思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觉得快慰:看来那个男人在入狱之前在家乡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他的儿子也被排斥辱骂,看样子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呵呵,这是不是也算报应?一时又愤懑无奈:可为什么我要跟着受折磨?为什么几乎杀了我的男人的儿子,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指责我这个受害者……?md,精神病人还有这么缜密的思维……老天这是要搞死我吧……刘进……你怎么,还不来……
洗剪吹顾自发了一会癫,见程思已经没了反应,终于消停了一会。他站在床边大口喘气,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动作利落地爬上了床,把程思翻过来,动作利索地脱下程思的裤子,又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程思在他的一系列动作中稍微清醒了一点,一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立刻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不要!放开我!”
“嘿嘿!”洗剪吹按着程思的脖子,粗暴地把一根手指插进程思的后穴。
程思发出崩溃一般的尖叫,早就被他尘封在回忆里的不堪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他浑身颤抖,好像濒死的动物一样扭动身躯,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