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牵肠挂肚的程度了?”
闫宝书睨了他一眼,“滚你的。”闫宝书凑到巩小海耳旁,小声说:“昨儿宝龙跟我,他看到有一群人追着陆向北,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木头棒子,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巩小海严肃极了,“哟,他该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闫宝书啧了一声,“我哪知道啊,不行……”闫宝书把针线笸箩放到写字台上,穿了袜子说:“我今天还得去找人,不然我这个心啊七上八下的。”
“我说闫宝书小同志。”巩小海拦住了闫宝书,抓着他的胳膊说:“陆向北多大的人了,如果真有事他还能不跑啊,要我说,他如果不出现未必就是出事了,说不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呢,你就是要找也得知道他在哪吧?难道你就打算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一气?”
闫宝书承认,他有些乱了阵脚,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后他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对,我还是等等看吧。”
巩小海笑道:“哎,这就对了,咱们一边等一边排练节目,说不定陆向北一出现就能够听你唱歌了,他咋地也得跟台下给你摇旗呐喊加油鼓劲吧?”
闫宝书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会安慰人的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最终,闫宝书听了巩小海的话,他尽可能的克制住了焦躁的心情,在等待陆向北出现的同时,这几天都是往返于老闫家和学校,由于他没有参加合唱或者是团演,闫宝书的节目任务相对轻松了不少,一曲《东风吹战鼓擂》来来回回唱了几遍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最后的筛选了。
四天了,整整四天,陆向北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仅如此,闫宝书每天晚上都会去一趟老陆家,他试着想要从陆向北的家人口中得到一点有利的消息,最起码也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可结果呢,有利的消息没有,就连一点担忧的神色闫宝书都没能从老陆家的人的脸色中捕捉到,难道说陆向北是打垃圾堆里捡来的吗,这才连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又是一天过去了,闫宝书踏着月色往家走,颓丧之际,闫宝书有感而发的哼了一首歌,“认识你之前是无靠无依,认识你后无药可医,原本以为你只是短暂的插曲,从没想到竟成不朽的传奇……。”
“哎,唱的挺好听的咋停了啊。”
闫宝书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往前方黑暗的方向看去,只见零星的火光微微闪动,不一会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你……你去哪了。”
☆、第四十九章
“你到底去哪里了。”闫宝书平时表现的过于冷静,可这不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个从骨子里透着冷静的人,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是从遥远的现代而来,也算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像孩子一般遇上事情就变的热血澎湃不去顾及后果的严重性呢。而此时此刻的闫宝书恰巧就回到了“从前”的性格上,他内在的真实如同一把尖头的长矛彻底粉碎了伪装的外壳,毫无保留的将真实的自我原封不动的展露了出来。
闫宝书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抡起的拳头朝着陆向北的腹部猛烈的挥了过去,在作用力的效果下,闫宝书头上戴着的狗皮帽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一声轻微的闷响后,狗皮帽子掉落在了身后的雪地上。
陆向北硬生生接了这一拳,他猫着腰,呲牙咧嘴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我操,你也太狠了点吧,我这儿还身负重伤呢。”
闫宝书这一拳几乎将积存在体内的愤怒、担忧、焦急、恐惧、惊慌、想念等等情绪一股脑的挥了出去,当他感受到了拳头顶着的这堵肉=墙是真实的时候,多日来的提心吊胆终于转化为了安心,陆向北回来了,他没有像自己脑海中幻想出来的那样,以千奇百怪的方式消失在这个年代的时间隧道中。
闫宝书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呼出了白色的气体,当他从陆向北的腹部上收回拳头之后,闫宝书在黑暗的掩护下撇开了头,“你刚才说你身负重伤,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吗。”闫宝书口是心非,其实他是关心陆向北的。
陆向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啥叫没大事啊,你是不知道,我肋巴扇贼拉的疼,昨儿看还紫了一大片呢。”
闫宝书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陆向北时,黑暗的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笑声传到了耳朵里,“哈哈哈哈哈,虽然打赌是我输了,不过能够亲眼目睹宝书揍你一拳,我这个心情啊那真是无比美丽。”
陆向北疼的嘴都歪了,苦笑道:“顾军儿,你别小人得志。”
“哎,我就小人得志了。”说完,顾军冲到闫宝书身边勾住了他的肩膀,“宝书,我和向北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特想我们?是不是觉着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兄弟,你都不想独自‘狗’活了。”
狗和苟发音相同,闫宝书听不出来可陆向北和顾军认识多久了,自然是了解顾军肚子里装了几斤墨水的,于是就听见陆向北纠正他说:“是艹字头的苟,不是你大狼狗的狗,你小子要是没文化就别出来蒙人。”
顾军一摆手,“管他娘的狗和苟呢,我就问宝书一句话,想兄弟了没有。”
闫宝书的关注点可不在“想与没想”这上面,他反倒咬住了顾军的前一句话,“顾军儿,你刚才说你打赌输了,你和陆向北打的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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