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回到客厅就悄悄将叶幸和邱继宇拉到了一边道:“我觉得沈斌峰有问题。”
邱继宇像是听到了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满脸期待地看着陆许问道:“怎么了?”
“他表现得很在乎他的妻子,可是却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她一样。”陆许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光落在了门口一个半人高的柜子上,上面放了一些报纸杂志之类的东西。
他走了过去,从口袋了掏出钢笔,一点一点地翻查起来。
“喂!你不是警察,这样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不合适吧!”叶幸压低了声音叫道,却将身子侧了侧,帮陆许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谁说我在翻看别人的东西了,我只是……只是在整理东西而已,我有强迫症啊!”陆许一边说一遍快速地翻着,手突然停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快递盒子上。
“怎么了?”邱继宇好奇地凑过去看到。
“这是他的情人寄来的。”陆许仔细看了看这个还没有拆封过的盒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你怎么知道?”叶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陆许将快递盒子凑到叶幸鼻子下面道:“你闻闻,这是高档女士香水的味道。”
然后他又将盒子上有字的一面对着叶幸,指了指上面用很粗的记号笔写着的“请勿寄回!”,这四个字下面重重地划着六道横线。
“除了吵架的情人,谁会在一句话下面画上六道横线啊?”陆许脸上孩子般得意的笑,让叶幸竟然一时间看得失了神。
从沈斌峰家里出来,陆许和叶幸就直接循着包裹上的地址找到了寄件人向彩青的家。
向彩青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长得很清秀可人,看着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却独自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
她听说了陆许和叶幸的来意,一脸忧色地将两人迎进了房间。
“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把自己四年的青春浪费在了沈斌峰身上,好在你已经迷途知返了,你还年轻,以后有得是机会。”陆许总做到沙发上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对面装饰架子上摆着的一排红酒。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向彩青惊讶地看着陆许道,“你想新闻里说的那个灵媒一样,会读心术么?”
陆许一听这话乐了,摇着头笑了笑道:“这世上没有灵媒这么一回事。我只是看到了那些酒的年份,连续四年的灌装日期,这大概是你们的纪念日喝的酒吧?”
向彩青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很庆幸自己离开他了。我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和他老婆离婚的。”
“为什么?因为他很爱她吗?”叶幸看着她有些憔悴脸问道。
“爱?”向彩青冷笑一声道,“他恨那个女人还来不及!可惜他不舍得那些钱,不舍得那些名利。他现在住的豪宅,也是他的岳父大人给他的结婚礼物。他和廖柔柔离婚,一个子都拿不到,他怎么可能为了我不要钱?!”
向彩青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太太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叶幸趁热打铁地套话道。
向彩青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嗫嚅着说道:“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叶幸看了一眼陆许,两人眼中都有着一丝了然……
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向彩青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不是有两个侦探去了你哪里?”电话那头,沈斌峰冷冷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逼得向彩青脸煞白。
“我警告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不要乱说话,否则——你知道的。”
向彩青慌张地丢了电话,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叶幸和陆许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
第二天,陆许在叶幸的软磨硬泡下,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去了罗华芳的家。
罗华芳住的房子很破,典型的有五六十年历史的平房。一进门就是厨房,转个弯里面就是卧室。
陆许看着那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一堆一堆的杂物,无论如何也迈不近脚。
叶幸附在他耳朵边上轻轻说道:“你要是不进去,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的房间变成这样。”
陆许浑身一震,用一种看着魔鬼的眼神看着叶幸,然后不情不愿地用手帕捂住了嘴,跨进了房间。
“嗯……你最近运气不太好,经常有血光之灾……”罗华芳用她那满是灰垢的双手仔细摩挲着叶幸的手骨,半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