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打滚多年的林长青强自镇定,但是紧攥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在害怕。
商国章闭了闭眼睛,对这个小儿子已经失望了。
商御禾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现在她是完全的沉浸在这起事件带来的震惊中,她不相信,不,她不想相信这是哥哥做的,那是人命。争权夺利耍尽手段她都能理解,但是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他人性命,这和草菅人命的刽子手有什么分别?据她所知那个男人才三十几岁,他的孩子也才十几岁的样子,虽然他得了癌症,但是没有人可以这样剥夺他生存下去的权利,即使他犯了错。
蒋方正首先发难,“林长青,你怎么解释?”
林长青梗着脖子,“我没做过,没什么好解释的。”
“商经理,你怎么解释?也想说,这不是你做的?”
商御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我,···”
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商御尚磨光了最后的耐性,“你们打算自己交代还是交给警方处理,现在做个选择。”
☆、收拾残局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多的狡辩也掩盖不住已经发生的事实。
商御辰眼巴巴的望着父亲,希望父亲出面保下他,他不想离开商世,更不想坐牢。
可是商国章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商御辰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林长青面对商御尚给出的选择,人生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想他林长青纵横商场数十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着做选择,他如何能甘心,他怎能不反抗。
林长青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商御尚,我林长青可不是你能随意拿捏的人,你的这点小伎俩在我这还真不够看。”
商御尚饶有兴趣的说,“哦,林董想怎么样?”
林长青阴郁着脸,“我不管你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是怎么得来的,你们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却拉下水,说出去未免贻笑大方。我林长青在商世鞠躬尽瘁多年,可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说能动就能动的。”说着眼睛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各位都是商世的老人了,为了商世我们把人生的大半时光都耗在了这里,可结果呢?姓商的争得你死我活又想铲除异己,甚至不惜拿商世的前途做赌注,就为了除掉我,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大家伙不觉得寒心吗?为了姓商的,还值得吗?”
狡兔死,走狗烹,人人都有这样的心里,但是端看你所依靠和信赖的君主是不是个明君,如果他是个明君,那么你的前途与未来只会越来越好,而过度的猜疑,将是断送大好前程的刽子手。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不在少数。
林长青能蛊惑的只对和他一条阵线上的人有用,“商总,林董为了商世集团可谓是劳心劳力,不辞辛苦,您不能这样不信任他啊。”
一个开了口,另一个就会紧接着跟上,“是啊,商总,林董对商世集团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你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这样对待他,这不公平。”
商御尚眼里寒光闪烁,“公平?好,既然你们想要公平,那我就给你们公平。”说着从秘书的手里接过一打厚厚的资料,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冷冽的目光扫过林长青,“这是你拿着商世的资金在外面注册公司的所有资料。”顿了顿,“鹏宇商贸,林董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手,经验真是多的令人发指。”
商御尚眼里的寒光箭一样射向老谋深算的林长青。
“13年在林懂得极力促成下商世集团与鹏宇商贸合作开发丽湾工程,林董变戏法一样把商世的钱左手换右手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连中间商的好处都贪了,监守自盗做的□□无缝,商御尚佩服。”说着眼睛里毫无掩饰的透露着鄙夷。
“14年,商世在环海的度假村项目启动,林董为自己的公司又争取了一大块肥肉,承接了近一半的工程,这次又赚的盆满钵满吧林董。你要的公平就是别人在尽职尽责的为商世做贡献,你却在挖商世的墙角,林董,你的公平真是另类的让人恶心。”
“14年年底商世推出的五十周年珠宝纪念展,珠宝设计手稿抄袭事件相信大家都记得,如果没有当时的预备方案,很可能商世的珠宝品牌就此将一蹶不振,即使想恢复以往在消费者心中的良好印象,也需要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那个泄密的人,他虽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仅仅几年的时间,他就已经在欧洲享受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各位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商御尚一个接着一个的扔出的炸弹,已经炸的包括商国章在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了。
董事们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他们没办法理解没办法消化商御尚带给他们的震撼,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把目光都集中在商御尚的身上,无声的询问着,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张年机械的问了句,“为什么?”
商御尚不慌不忙的说,“因为,林长青才是那次泄密事件的始作俑者。”
张年张大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其它人也一样都是受惊过度的表情。
林长青这时再也维持不住义正言辞的形象了,“商御尚你含血喷人,你想诬陷我,我告诉你,你休想。”
“林董别激动,啊,忘了告诉你,那个人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