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人现在就在公司里,少爷。”
这种时候商御尚可不想贺长宁见任何一个外人,姓贺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贺长宁母亲的娘家人,二十几年没联系偏偏这个时候找上门,没事认亲戚想信他才有鬼,“打发了。”
少爷有多护着宁少爷,有眼睛的都看的到,尤其这种时候,“知道了,少爷。”
从确定贺长宁怀孕的是时候起,知道的人除了商御尚,商老夫人,白沫夫夫俩,就是商御尚身边的信的过得几个人,当然还有秦姨,其他的佣人包括当初从老宅带来的人,统统被商御尚打发了。
如今繁锦别墅这除了外围的人守在外面,就只有信任的几个人能进的了主屋。贺长宁身怀有孕的事绝不可能被泄露出去,那么贺家人这个时候来见人,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认亲?还是别有目的?但是,不管他们什么目的,都别想打贺长宁还有孩子们的注意。
姓贺的被大周打发走后,就在没去过公司,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显然贺家人的坚持还是令人感到意外的,他们找来了繁锦的别墅,在门外要求见贺长宁。
卧房里,贺长宁眨巴着大眼睛,“你说贺家人前几天去了公司,如今找到家里来了?”
给老婆喂了口牛奶,又给他擦擦嘴,商御尚对于贺家人的造访颇感不耐烦,“恩。”
“宝贝儿想见他们吗?”
贺长宁摇摇头,“别说现在我不方便,就是方便我也不想见。”
吻了吻小家伙的脸颊,“恩,都依你,交给我吧。”
扶着老婆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给他盖好被子,又放了杯水和零食在旁边,吩咐小五守好了,做好这一切商御尚才下楼。
客厅沙发上坐着俩个人,一个年纪在四十几岁的样子,另一个年轻许多,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
商御尚下来径直走过来坐下,修厂的大长腿自然地叠加着搭在一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透着冷光,扫了眼在座的俩个人,低沉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俩位是什么人?”
贺铭凡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五官刀削一样的立体,面容刚毅俊朗,身材修长挺拔,尤其气质非常出众,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上位者的气度和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即使没有刻意的外放气场,单单坐在那里也容不得别人忽视半分,作为贺家人的伴侣当之无愧。
推了推眼镜,态度温和有礼,“商先生,抱歉,来的突然多有叨扰,我姓贺,这位是我的侄子,贺俊生。”
贺俊生欠了欠身算作打了招呼,商御尚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目光只看着贺铭凡。
文绉绉的咬文嚼字的确像贺家的做派,“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商御尚没那个耐心陪着他们打官腔。
听得出商御尚语气里的不耐烦,贺铭凡也没在意,“是这样的,我此次前来是想见见我的外甥贺长宁。”
“抱歉,贺先生,我的伴侣的确叫贺长宁,但是他不是你口中的外甥,不好意思。”商御尚已经在下了逐客令了。
贺铭凡眉头一皱,“商先生,如果没有确定,我们是不会贸然上门的。”
商御尚仍旧面无表情,“据我所知,我岳母是孤儿,那么就没什么还有娘家一说,我爱人的外祖家也自然不存在。”
贺铭凡沉下脸,“商先生,贺家的事十分复杂,不是一句有或没有就能定论的。”
“这些与我无关,自然与我爱人也无关。”
“你···”贺铭凡被噎的一句话没接上来。
贺俊生年轻更沉不住气,见叔叔被商御尚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十分气恼,说话的语气也僵硬了些,“商先生,我们来是见贺长宁的,你让他自己来跟我们说。”
商御尚冷冽的眼神瞬间盯着贺俊生,“你什么身份敢命令我的人?”
贺俊生被商御尚盯得浑身发冷脊背冒冷汗,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带,“我是贺长宁的表哥。”
“你智商是哪个阶段?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贺俊生瞪大了眼睛,“你···”
气氛僵在那里,贺铭凡不得不放下身价再次开口,“商先生,我们只想你见一见长宁,没有别的意思。”
“抱歉,我的爱人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一挥手,“小七,送客。”说完商御尚大步流星的上楼了。
连杯热茶都没喝上的贺铭凡和贺俊生被请出了别墅。
酒店的套房里,贺俊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什么玩意真是不识抬举,我们纡尊降贵的来见他,他倒是摆起谱来了,要不是爷爷交代一定要跟他见一面,本少爷才懒得理他,还有那个商御尚,真是狂妄自大,商家少爷又怎么样,在咱们贺家面前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贺铭凡毕竟阅历多,还是能沉得住气的,“别这么说,商氏家族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商世集团虽然十年前还只是个小小的家族企业,如今发展的规模也相当的大,但是商氏家族可不是靠着商世集团才被世人看重的。”
贺俊生不解,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年龄和身份该知道的,“二叔这话什么意思?”
贺铭凡看了他一眼,这个侄子有些自大,仗着贺家少爷的身份很少能把谁放在眼里,今天就好好的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商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家族底蕴比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