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组和所有弟兄都低下了头,小五刚毅的脸颊上两行清泪滑落,阿因抱着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小五的肩窝里,无声的落泪。
商老夫人颤抖着双手抓着沙发的靠背,牙齿紧咬着嘴唇,“孩子,奶奶求你了,别走。”
顾丞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空洞,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儿子,儿子,爸爸错了,爸爸求你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之中。
商御尚忽然跳起来,眼神阴厉的吓人,眼球上布满血丝像是要滴出血来,声音压抑着怒吼,“白沫,救他。”
白沫被吼会了理智,他不能放弃,绝对不能,他要这个风华绝代的玉一般的男子再次活出精彩,他有爱人在等着他,他有孩子在等着他,他有很多人爱着他等着他,所以他必须活着,为了他的爱人孩子,也为他自己。
白沫冷静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次失去理智的判断,“马上准备点击。”
医师脚底生风,几秒钟之内准备好电击器。
白沫吩咐,“一百五十焦耳。”
医师调整到一百五十焦耳的档位,“一百五十焦耳,准备好了。”
白沫低着头手里握着电击器的手柄,“御尚,放手。”
商御尚放开握着贺长宁的手,眼睛盯着贺长宁发白的脸颊,“长宁,你要争气,我和孩子们都等着你呢。”
白沫没有犹豫,一百五十焦耳的电流顷刻间穿透贺长宁的身体,贺长宁的身体随之弹起又回落在手术台上。
医师盯着监控机器上的数字和图像,“没有反应。”
白沫,“再来,两百焦耳准备。”
电击器被调试到两百焦耳,白沫按下电击器手柄,贺长宁的身体随之更大幅度的弹起回落。
医师盯着仪器的屏幕,屏幕上现实的心电图有了微小的变化,“有反应了。”
白沫,“再来。”
第三次电击过后,医师嗓门都大了,“有反应了,心跳正在加强,血压开始回升,心跳二十,三十五,正在回升。”
白沫又吩咐,“再次注射肾上腺素,马上。”
俩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客厅了一群人眼睛都盯着那门口,心里惶恐不安。
俩位助理医师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随后一架医用病床被推了出来,商御尚和白沫一左一右的跟着出来了。
病床上贺长宁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微微起伏的胸口,在告诉所有人他还活着。
商老夫人没有先去看孩子们,而是几步跑到贺长宁的病床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贺长宁苍白的脸颊,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地一吻,“孩子,谢谢你,奶奶谢谢你。”
顾丞奔向贺长宁病床的另一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儿子,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看着。
商御尚哑着嗓子,“奶奶,岳父,长宁没事,让他好好地休息吧。”
商老夫人擦擦眼泪,“好,让长宁好好的睡一觉,这孩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情深似海
五天后,卧房里商御尚又在给贺长宁擦洗身子,看着他胸前那一大片的青紫,商御尚就忍不住眼圈发红,电击留下的皮肤损伤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他的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白沫说这是因为大量失血造成的,还好贺长宁怀孕这段时间营养很充分,要不然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已经五天了,贺长宁就这样沉睡着,商御尚一刻不停的守在身边,吊针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给贺长宁的身体里输送营养液和抗生素,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宝贝儿,快醒过来吧,我和孩子们都等着你呢。你不想看看你拼了命生下来的宝宝吗?长宁,别睡了,你醒过来,我们还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蜜月呢,这次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你想去多久我都依你,只要你别再睡了,我什么都答应你。长宁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所以为了别让我伤心,你就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陪着孩子们慢慢长大,好不好,长宁,我爱你,别不搭理我,跟我说说话,我还有件事没跟你坦白,你别睡了,听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每一天商御尚都会在贺长宁的耳边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说着这些话,跟他叨念着孩子们又哭了,小家伙又尿床了,俩个宝宝有多能吃,又胖了,又白了,长得像他也像长宁,有时候还会把孩子抱过来跟贺长宁一起睡,然后商御尚在旁边守着他们父子三人。
商老夫人每天都会来看贺长宁,坐在床前跟他说说话,说商御尚小时候的事,说着他的孩子们有多可爱健康,盼着贺长宁早点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孩子们。
商御尚怕老夫人急出病来,哄着劝着让她在家休息,但是老夫人还是每天都坚持来看贺长宁,人也跟着瘦了不少,商御尚看着着急,顾丞也跟着劝解,总算老夫人在家休息了一天。
顾丞和秦姨总是时不时的来看看贺长宁,知道商御尚一直守着他,身体也会受不了,于是顾丞又劝着商御尚叫他休息,自己带替他守着贺长宁。每次商御尚也只是休息一俩个小时就又起来守在贺长宁身边。
小五一直都守在卧房的门外,阿因也陪着他一起守着。
一天又要过去了,贺长宁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白沫例行检查之后说,“失血过多,身体自动进入深度睡眠正在自我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