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嚷嚷。
苏喆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咦,你也回来了?”苏喆朝倚在门框上一脸不解的赵晓声点点头。
“比赛比完了?怎么样?”看到赵晓声,孙文嘉一个箭步就蹿到他跟前,扬着头问得一脸认真。
“当然是赢了,最后一局25比17。那个张一鸣说不定真的是个天才,居然自己又得了13分。”
“没有我,居然赢得这么顺畅。”孙文嘉说得一脸沮丧,完全没了刚才看球的兴奋。
“也难怪,因为对手是陆贺嘛。初中的时候只有我和他能接到你那么胡来的传球。有今天这个结果一点儿也不奇怪。”赵晓声摸了摸鼻子,“如果我们这边没有张一鸣,如果陆贺队友的整体实力再稍微强一点,如果打二传的还是你。结果,还真不一定是这个样子。”
“最后一个如果,是不是有点儿多余?”孙文嘉眯了眯眼睛。
“没办法,事实。”赵晓声在电视机前坐下,顺手拿起了一杯可乐。“怎么在看女排?”
“男排都看完了。”苏喆摊了摊手。
“哪有这么快?排球赛要是打满五局,得需要两个多小时呢!”
“当然都是在看经典场面。”孙文嘉挨着赵晓声坐下,“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人家把球一局一局地看下来。”
“可你不是打篮球的吗?”赵晓声指着苏喆问得一脸费解。刚问完就“噢”了一声,回身用力按了按孙文嘉的脑袋,“又是你吧?勾搭人家看球。”
“可是,苏喆说自己不那么喜欢篮球。”看着孙文嘉说得义正言辞,赵晓声心想这和你勾搭人家看球有什么关系。
“你不喜欢篮球为什么还要打?”赵晓声虽然很鄙视孙文嘉一有机会就勾搭人回家看球的毛病,但还是对苏喆感到很好奇。
“我不是讨厌篮球,只是不知不觉一直在打而已。”
“原来如此,帅哥的烦恼。”孙文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你又不是帅哥,知道个屁帅哥的烦恼。”
“我这不是刚认识了一个帅哥吗?”孙文嘉指了指苏喆。
“来都来了,就留下吃饭吧。”赵晓声从地上爬起来,“反正做两个人的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
“你们两个住在一起?”苏喆有些疑惑地站起身。
“不,这是我家。晓声住在楼下。有时候爸爸妈妈不在,我们就一起做饭吃。”孙文嘉边解释边和赵晓声拉开决斗的架势,“石头、剪子、布!”。孙文嘉伸出了拳头,看到赵晓声张开的五指,翻了一个白眼。“就像这样,我们决定谁做饭、谁刷碗。”
“猜拳?”苏喆心里面猜想应该是输的人去做饭,没想到赵晓声已经围起了围裙。
“吃蛋炒饭行吗?”赵晓声问。
“你做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孙文嘉拉了拉苏喆的袖子,“我带你去洗手。”
“赵晓声对你真好。”洗手的时候苏喆说。
“因为从小就在一起,像亲人一样。”
“你们一直是赢的人做饭?”苏喆怀疑是不是赵晓声一直以来就特别让着孙文嘉,所以把麻烦的事情都自己包了。
“一直是赢的人做饭。”孙文嘉擦了擦手,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难道你以为我在占便宜?不是!你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饭,一菜,一汤。分别是鸡蛋炒饭,柿子炒鸡蛋和柿子鸡蛋汤。
苏喆有些傻眼。孙文嘉则很淡定地撇了一眼桌子,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盘酱牛肉。“别对单身男人的做菜水平有太高期待,这已经是看在你这个客人的面子上尽量丰盛了。”
“别客气。手艺不怎么样,但是管饱。”赵晓声把菜盘子往孙文嘉和苏喆的方向上推了推。
这一顿饭吃得苏喆有些转向。他确实能感觉出来孙文嘉和赵晓声是不拘小节的人,但是这种吃饭如斗鸡的场面也实在太震撼了。菜与汤一洒,筷子与手齐飞。最后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酱牛肉,两个人居然在屋子里你追我赶地跑了三圈。这能消化么,不,更大的问题是这早都消化了吧。这饭吃得倒底有什么意义?
看着最后一块酱牛肉被赵晓声咽下肚,孙文嘉鼓着腮帮子说:“苏喆,你看到了吧?为什么输了的人要收拾桌子刷碗,因为只要跟他吃饭哪儿哪儿都变得恶心。”
苏喆看着满桌子的狼籍,揉了揉太阳穴,“确实,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与这边热闹的吃饭场面相比,张一鸣的晚饭吃得就斯文安静多了。他夹起了最后一块油麦菜放到嘴里嚼了嚼。“今天做的菜,有点儿生。”他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笑着点点头,“今天的排球打得不错,但是你怎么不知道和二传配合。”
“你去看了?”张一鸣的声音硬梆梆的。
“去了。因为有一个小朋友也在那里打球。”
“你感觉很有天份?”张一鸣顿了一下,“算了,我不想知道。”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男人彷佛在自言自语。“的确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很有意思。”
躺在床上的张一鸣回想起今天的钡亩映ぞ尤荒芊雷∷镂募魏驼韵声的联合快攻。果然,那个二传手不是没有给副攻手任何提示就能够传球。突然,孙文嘉被球砸之后晕晕乎乎的倒霉样子进入到了张一鸣的脑子里,“滚”,他对着脑子里的影像轻轻骂出了声。
第二天,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了这样一个新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