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玮赶紧上去扯了边上的手纸给他擦鼻血，检查他的脸。

“流了鼻血，嘴角破了，眼角好像也肿起来了……幸好，鼻骨没事，牙呢？张嘴我看看。”

“我之前就跟你说吧，遇到他，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陈宇嘟囔着张嘴让石玮检查。

“牙没断……眼睛这里得冷敷一下……来，我先扶你洗洗。”

石玮扶起陈宇挪到边上的洗手池里把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冲洗干净，然后扶着他离开了卫生间。

路司卿有气无力地靠着瓷砖，发现外头没有动静，可能老头带陈宇上医院了。

他在冰凉的瓷砖上坐了一会儿，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自己把人打伤了，这是不是构成犯罪了？

完蛋了……给老头看到自己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万一不要自己了，那可怎么办？

路司卿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