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菜很好吃。”陆吾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道,“这豆腐你怎么做的,好香!”
“家里就两个人,从小就要分担点家务,所以洗衣做饭都要会。就是上了高中之后,学校寄宿,回家少了,也很少给我妈做酿豆腐了。”王行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干净帅气,“我妈最爱吃酿豆腐了。”
“家里只有两个人?”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半块含在嘴里的豆腐,陆吾忘了他是怎么咀嚼,怎么吞咽下去的,蚝油的鲜甜还在口腔里头萦绕,浓浓的,散不开,咽不下;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孩,可能愣住了两秒,也可能是三秒。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只能吐出一句:“很抱歉。”
“哈哈哈,大吾你刚才的样子好傻。”男孩笑声爽朗。陆吾看着王行的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瞳孔是幽深的黑,幽黑中并无悲伤。
“我爸走得早,我对他的印象只有照片,”王行的笑容中带着自豪,“我妈说,我爸是铁骨铮铮的真汉子,我要以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