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阱!
更糟的是他还被树枝划破了脚踝,长约十公分的伤口上面正流着鲜血。连联络外面的手机,也在剧烈摇晃中,掉在地上。
凌伊真想骂句:c,ao/你妹。
翘个课来树林间看见白骨吓得魂飞魄散就算了,花了这麽多时间探索树林,却被不知谁设下的陷阱挂在高空中。
人生还真他妈玩我。
凌伊在网中只能弓着身体,无奈抬头看看那跟拔河绳子一样粗的缰绳,他想要拿利器割断也不太可能了。更何况他身边也没尖锐物品。
每过一分钟他的心跳便快了一拍,他现在就像是瓮中之鳖,等着猎人回来捕获新鲜的猎物。
凌伊想着湖底裡的尸体,他会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这陷阱做得太完美无缺了,凌伊就算用腰拚命前后摇摆,仍然盪不过去粗大的树干那,更糟糕的是他太累放弃时,突然不动,上头的绳子缠成螺旋状,他犹如陀螺一样,在半空中旋转,晕得他差点没在空中吐了一地午餐。
凌伊看着湛蓝的天空抹上一抹橘红,夕阳的馀温穿过松针洒落在凌伊的身上,彷彿度上一层金子,可惜凌伊享受不到这美景。
脚踝的伤口不怎麽疼了,结了痂,但走路大概会一拐一拐的。凌伊暗自盘算等会儿坏人放他下来时,他们搏斗后他获胜的可能性,有了这一遭,他大概只剩被丢进湖裡灭尸的份。
终于,暮色低垂,月夜垄罩整个天空,凌伊静静等待着,直到他听见等待已久的脚步声。
这步伐声稳健、规律,训练有素,在这万籁俱寂的树林,这步伐声被不断放大,佔据凌伊的听觉。
凌伊朝着那人的方向看去,黑夜中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见那人手裡拿着手电筒,强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那人也讶异今天竟然捕猎到猎物了,忙着用手电筒照着凌伊,到底是哪个冒失鬼闯进树林还误触陷阱。
凌伊受不了强光,只能用双手无力遮挡,他很怕这不速之客携带枪,那他一定得把“翘课”从他字典裡移除。翘一天课,就成了忌日。
忽地那人确定身分后,连忙跑过去,惊呼:“凌伊?”
凌伊茫然,用仅存的脑力分析这人是谁,后他才大叫:“怎麽是你。”
第19章 树林(1)
第十九章树林(1)
拿着手电筒一脸错愕的人竟是韩兴宇。
韩兴宇抓到凌伊也是非常讶异的,他不敢怠慢,立即扯下树上的缰绳,慢慢让凌伊落地。
凌伊落地后,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尝试走几步路,幸好脚踝的伤不重,没什麽大碍。倒是捕获他的猎人是韩兴宇,这可是意料之外。
大概猜出凌伊在想什麽,韩兴宇从实招来:“这的确是我重新弄得,详细的话……你先跟我来吧。”
凌伊有过陆秋y-in晴不定的前车之鑑后才不敢冒然跟着韩兴宇,最后敌不过凌伊的固执,韩兴宇只好无奈的说:“我设置这些,是想抓住蓝家的人。”
“放在这边干嘛?”凌伊质问。
韩兴宇摆摆手,他搔搔头不知道该从哪边跟凌伊解释,他只能拉着凌伊的手,对方却立即甩开,恶狠狠的瞪向他,似乎要他吐出个令他满意的答桉后才肯善罢甘休。
“好,我就说了,你看这个。”韩兴宇自暴自弃,他捲起上衣,背朝凌伊,用手电筒照着自己右后背上的刺青,那是朵鲜红的彼岸花。
蓝少呈很爱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刺上专属标记,其中他又特爱彼岸花,彼岸花暗喻着分离、伤心、不吉祥、死亡之美,衬得上蓝少呈低级的趣味。
凌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图腾,那朵花也烙印在他的后颈上,几乎被蓝少呈认定是自己的东西的人,都会被赐予彼岸花的印记。
凌伊一步步向后退,表情惊恐的看着韩兴宇,抖着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韩兴宇想安抚凌伊,手才刚伸过去,凌伊立即挥开,大叫:“你不要过来!”
“唉,你想得太糟糕了,我不过是蓝少呈曾经的心腹而已,专门帮他干一些杀人放火 y- in /姦掳掠的龌/龊事,别太在意呀!”
“你说什麽?”
韩兴宇却越解释越糟糕,他道:“曾经很要好,但你别忘了是‘曾经’,现在不一样了,我想杀了他,我叛变了。”
“谁相信你的狗屁话!”凌伊扯着嗓子喊。
只要有关蓝少呈的事或相关的人,凌伊总能瞬间丧失理智。陆秋跟蓝少呈是朋友已让他对陆秋的信任产生剧烈动摇,这回韩兴宇曾是蓝少呈心腹?若下一个人突然跳出来说是蓝少呈从前的床伴,也见怪不怪了。
“你思考迴路要经过脑袋而不是只有脚趾头──”韩兴宇摇了摇食指,语重心长道:“我和宫守善从前都是蓝少呈的人,我们今年也22岁了。”
“……”凌伊脸色铁青。
韩兴宇嘟哝着:“凌伊你要相信我呀,我们跟陆秋这神经病不一样。我现在的话可是千真万确,绝不是唬弄你。”
“你他妈从开学第一天就在骗我,这回才要吐露真言,当我三岁小孩?”
韩兴宇急得跳脚:“你要知道全部就跟我去屋子,这树林比你想像得危险多了,白痴!”
接着,韩兴宇也不顾凌伊的挣扎,把人抱着就往树林某个方向快步向前。还贴心的在凌伊嘴裡塞了破布,把他剩下的咒骂全堵着,只能发出闷哼声。
韩兴宇像是头上装了根雷达,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