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策!”
咋咋忽忽大惊小怪的,准是那个老卫了。
“这!这真是……可是门关着,筱爷他……若是,万一惹恼了这位小祖宗……”
“事态紧急,保得筱爷安好才是首要大事!砸门——咦?”
那老卫说着便两手用力一推,竹门一下子被洞开了,发出响亮的卡擦声音,是上半部的旋转轴承裂开了,竹门斜斜挂在门框上,萧条顿生,更显得门口呆立的两位老伯分外搞笑。
他们一则震惊于“脆弱”的竹门,二则,大概猜不到门里面的我,不是他们料想中的病恹恹,而是直直团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中央,叉着两个胳膊,满面怒容瞪目以待。
“你们……”我决定先发制人:“哟呵!门是你砸坏的,我都看到了哦,卫老~”
“我……”老卫一时反应不过来,白胡子随着嘴巴一动一翘的。好久才两手一握,把胡子收回来,搓着手,脸色郝然:“这个,一时手误,手误!见笑见笑了霍霍!”
我下巴一抬,不置可否。老卫更不自在了,左看右看看到了身边扶着门框的方伯。
“小方啊,着人赶紧修修吧——可别外泄是我……咳咳,手误。“
“是,这门得立即修葺才行,天凉风大。还有竹帘——竹桌——竹椅……”方伯看了一圈严重受损的竹室,就是没敢看我。他深吸一口气道:“必须大整修!只是……玉竹虽漫山遍野,就怕来不及……”方伯为难:“少主随时可能归来。”
“也是,这可怎么办呢?”老卫也一脸严肃。
“咳咳!”
我清咳两声,提醒两个正在串供的人,我可是刚正不阿的目击证人!
老卫闻声立即看向我,一脸恳切。
哼哼,老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陷害,这样我可得好好想想交换条件先——首要的不准再给我开苦药——最好是不开方子!
“啊!筱爷,你的脸色!”
“我的脸色很差我知道,因为被人砸门了!”想转移话题逃避责任?
老卫一顿,又嚷开了:“不,不是,筱爷您的脸红的不正常!”
“……有吗?”我捂住脸,是好像很烫手。不过,突然又变脸:“还不是气的,你们,还有你们那个少——可恶!”
“不!”老卫端着严肃凝重的脸走近来,执起我的手腕,同时用老中医的专业眼神省视着我:“嗯……果然是伤寒——快!”
方言闻言色变,立刻转身要出去,才踏出一步又突然顿住,慌慌张张搂起地上的被子就要往我身上盖。
“不要!”我大叫一声,坚决推开那床被子。
“筱爷,您这时候可别闹脾气了。您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个身子开玩笑啊。今儿虽然有太阳,风可不小,门窗……就连窗帘都破着,还是盖上被子保保暖哪!今年也不知怎的,从没遇过这么冷的秋天呢……”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这被子!臭被子拿走,越远越好,离我远一点!”
“唉,筱爷您……”
老卫也想来劝我,我立马抽回手,连脉也不要他诊了。他也只好转向方伯:“先拿药来,伤寒的方子我一会再开,先照昨天的熬一碗过来。”
又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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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吃药!”
我怒吼没人理会,方伯很干脆扔了被子,边走向门口边道:“早熬好了,一直放火上热着的!”
“方伯——不要啊……”方伯的脚步一点不因我的呼唤停顿,我只好转头瞪老卫:“你们!”
老卫却无关痛痒似的任我瞪,还轻轻帮我把衣衫整整,哄小孩儿一样温声细语:“筱爷不调皮啊,生病了就要吃药。一会老卫偷偷给你一罐卫家秘制的蜜饯甘果去去口苦好不好?”
一罐蜜饯甘果就想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我一个翻身从另外一边跳下床,冲门口跑去。
“筱爷,您要去哪!”老卫要来拉我,但是他老胳膊老腿的,中间还要绕过一张大床,被我远远甩在后面。
我重要跨越那自由之门,却听刷刷刷几声熟悉的声音破风而至,几道熟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生生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我一个急刹车才没一头撞上去,定睛一看,这几位,不是那几朵太阳花是谁?!
“你们……让开!我要出去!”我吼道。
八朵太阳花们一动不动,我伸手就要推,却听咚的一声,太阳花们齐刷刷矮了半截。
“请筱爷回房安歇静养。”
回你们的头!我瞪着地上一字排开,单膝跪地,右拳抵左胸口,俯身垂首的,已经一点都不可爱了的太阳花们:“你们干嘛……起开啊!”
“吾等冒犯,请筱爷降罪!”八个门神纹丝不动,只会说不会动。
“你们——”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这宫廷剧的桥段算是让我遇着现场的了。呼的转身,就看到洞开的窗口,于是,我笑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上帝关了你的门,必然会给你开一扇窗。
我平日是不行上帝耶稣那套的,但是现在觉得有他们存在也是不错的。至少成就了一句箴言呢。
“筱爷!”
老卫飞扑上来拦截我的去势,堪堪碰到了我的衣下摆,死死拽住。
可怜我离窗还有三部之遥,伸长了手也够不着一点窗棂。
“筱筱爷——”端着药进来的方伯一见里头的景象,身体一个晃悠,手中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