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啊,失策,刚才怎么没想起问问卫克黄金眼的事情呢!
等待最后还是落了空,黄金眼依然只是个传说。
不过我失望多了也就不再觉得失落,反而是有些轻松。玄玉城里头怪事多了,可别全都让我撞上了才好!能少一件且少一件吧。
皱着眉头吃完了素,我也没那个心情去观景台看星星什么的了。今天挺累了,早些睡罢。
睡前照例是方伯准时奉上的如梦令。往日,方伯都是看我喝下才端回空碗走人,今天他好像有事,道了声“筱爷您慢用”便匆匆走了。
我嗯了声,吸溜了一小口茶水,突然就不想喝了。看看门口心想方伯一时半会的应该还回不来吧?
小心翼翼挪到窗边,找了根露出个小豁口的竹筒,手一翻,咕噜噜的茶水就全被我灌了下去。嘿嘿,竹子做的屋子就是有这个好处啊,横的竖的空竹竿全都能藏东西!
正偷乐呢,无名指突然一痛,我哎呦一声手一抖差点没把杯子摔了。把杯子往桌上随手一扔,把手仔细一看,无名指指尖上被什么划破了个口子,创面也不大,但真疼,十指连心哪!
奇了怪了,这楼虽然是用竹子做的,但是做工精致非常,几乎如玉般润滑,全然不能见到半点粗糙的边边角角什么的,怎么就把我的手划伤了呢?
难道是才过了这么几天猪样的“幸福生活”,我就养得了一身细皮嫩肉?
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冻了个激灵,决定还是不要深究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泪,这个小口子算什么伤。手指伸嘴巴里边吮几口,完事了。
含着手指倒回床上,拉来被子盖住头,睡去睡去。
过了半个小时这样子,我听见方伯轻手轻脚进来拿了空杯子,又帮我把灯调暗了才轻轻关了门出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还是非常清醒的应和着窗外隐约的涛声数绵羊。我老毛病又犯了,怎么数就是数不上三位数。
翻来覆去换了数种睡姿势仍不见效,我索性手脚并用猛掀了被子,四肢大开,晾着肚皮透透气。
怎么回事,今晚我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一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要不把自己闷过去得了?失眠真不好过,一失眠脑子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昏昏沉沉中,忽听门上轻轻一响。
是不是我闹腾的动静太大,引来了方伯?唉,要说这方伯也真不容易,整日整日的我还没起来,他早就做好一切静候着了,然后就是整天跟在我身边,应付大小状况——当然,多数状况是我闹出来的的。好容易到了晚上,还得等我睡下了他才肯安心回去。
这样想着,我的心理就很不落忍,迅速的把自己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做了个酣眠的姿态。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我仍然听出了异常来,脚步虽轻却很稳很急迫,不像是方伯……
我心弦一紧。
床的另一边突然一沉,有个热源贴了近来,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
我的呼吸几乎要顿止了!
有个大脑袋埋在我脖子后面,熟悉的独特的强烈却不会让人讨厌的男性气息像要灼伤我一般喷洒在我的耳垂脖子甚至肩膀前胸的敏感皮肤上。
果然……
我正努力憋气忍耐呢,脖子后面的脑袋不消停,先在我的耳垂上啃咬几下,然后就有细碎密集的啄吻点点向前进发。
当下,我是腰一挺,脚一蹬,大巴掌呼的一下直往耳后招呼过去!
“死大——蚊子!你去死!”
打到麻痛的手迅速缩回来,在火烧火燎的脸上使劲的又挠又擦。
“嘶——!”
有人痛到抽气却不去揉伤处,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握进手心里,然后用他略显冰凉是手背蹭我的脸颊。
“妖精就是妖精,睡着了还是这么能闹腾!啧……蚊子么,哼。”
像是恨极了,拽了我的手过去咬住一根,牙齿磨来磨去,让我把心都提到了半空中,但就是不见他下力气。最后咬着咬着还变成了又含又吸,这下倒真中了我的要害。我的无名指啊,伤口都还没愈合呢,被他这么一吸——
我还没来得及叫唤,作恶的人先发觉了,连忙把我的手指凑到眼前仔细看,也许是灯光昏暗吧,过了好几秒,恶人才腾的一下坐起来,下床,出门。那脚步声,全没来时的平稳,多了几分慌乱。
我把手指在床单上擦了好几下,嫌恶的。强自镇定下来,把莫名其妙轻轻颤抖的手指收成拳,用大腿夹得死紧,身体也缩成了一团。
外面有人压着声音在发飙,我只隐约听见几个单词:“废物……药箱……滚!”
然后很快的就有人进来了,就是刚才那恶人,伸手就探被窝,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强行把我的手拉了出去。
灯杯一下子调亮。我虽然紧闭着眼睛,还是被灯光刺激到了,哼哼了两声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该死……”某人懊恼的忙把灯又调暗,转身找了一条绸缎手帕罩在我脑袋上,把我的脸从枕头里扳出来,还怕我憋闷,调整了好一会手帕,让我的口鼻露在外面,然后才慢慢调亮了灯。
我颤抖几下眼皮,还是忍不住把眼睛睁开来。
透过手帕,我看到一个很大型的身影正捧着我的手埋头苦干,努力的对象是我手指头上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伤口,小心消了毒,涂上一层凉凉的东西,然后缠纱布,缠了又缠,最后一个小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