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三大步,厉声控诉:
“就算,就算是小弟也是有人身自由权的!你、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老大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就……就胡作非为!”
对峙!眼神的对峙,耐力的对峙,气势的对峙!
大只佬的眼神很凌厉,耐力很强劲,气势很慑人。可是我是有理有据有委屈的那个,不能软弱,不能服输,我要顶住!
“好吧。”大只佬见我坚贞不屈,毫不妥协,只好率先让步,两手狠狠扒拉一把头发,很挫败很无奈的样子。
“在你同意之前,老子不会碰你一根汗毛。这样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咦,不对,意思是说如果我同意,大佬你就要动饿汗毛咯?——也不对,我怎么可能同意?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总之,貌似,应该,暂时确保人身自由和安全了吧?
意识到了这点,我稍微放松了警戒,朝大只佬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得到我的首肯,大只佬却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粗声粗气的:“出来吃饭!”
“那个……”我看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我、我要换衣服,你,老大你先去吧?”
大只佬斜着眼睛瞟了眼我紧紧抓着领口的动作,鼻子里不轻不重哼了一声:“老子又不是没见过!”
我后悔了!刚才应该加上免遭言语攻击调戏折磨的抗议的!
“这样就脸红了?”大只佬的好心情又莫名其妙回来了,抬着眉梢在那边笑得可恶!
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觉得脸上快要着了,怒火烧得!
大只佬眼见我濒临爆发,见好就收,伪绅士的从外面把门带上之前,还不忘恶狠狠丢下警告:“一分钟!不出来老子就——哼哼。”
呆立三秒,我哇呀惨叫一声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套衣服。
我绝对不会觉得大只佬那个“哼哼”可能代表什么好事!
幸好上衣是套头衫,一套了事,要是有扣子的那种,可定时更加手忙脚乱。这不,我都还没来得及整整杂乱的头发呢,那门就嘭的一声开了。
“才五十七秒!!!”
“那又怎样。快点出来,想饿死老子么!”
大佬你还可以更无牙一点么?!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50 人心险恶
我支楞着一头乱发昂首阔步出去,真真活似愤怒的狮子。
一顿饭吃的是暗潮汹涌,不见硝烟,暗藏战争。
大只佬一副皇帝老儿进膳的皇族模样和范儿十足,吃个饭还要一老伯两少年侍候着。先前怎不见他这么摆谱?德行!
没人侍候我——当然,我是受着自由民主平等教育长大的五好青年,唾弃那种阶级剥削的事情!
平时吃饭的时候,专爱找我麻烦的大只佬今天反常了,专心致志地享用美食,半句话都没有,只偶尔“无意”的,“偶然”的瞄我一两眼。
我就更不会主动讲话找不舒服了,绷着脸吸溜我面前的粥。
远远瞧见长桌对面大只佬的正前面,赫然摆着一色泽鲜艳,香气四溢的拔丝香蕉!
所以说,人类的善良和同情心都是有限的,只有那人心的险恶是不可限量!
你说你又不爱吃,摆自己跟前做什么?还不时用筷子拨来拨去,你也不嫌累的慌!
可怜我是……我伤的是舌头又不是牙齿,这边伤了另一边还可以用嘛!干嘛只让我喝这种专属没牙老头吸奶小娃的绵绵流食?!
我抬头,刚好大只佬也“碰巧”看过来,眉梢嘴角明显飘着得意。气得我差点没呛着!
可恶可恶,绝对是故意的!爱记恨,小心眼,幼稚的男人……
心里碎碎骂着卑鄙小人,嘴里吸溜个不停。嗯……蛮,很,非常美味啊!
大只佬用膳完毕,就被另外一撮人簇拥着出去了,看架势是去洗“贵妃浴”了。
刚才那几位“侍饭”垂首弯腰恭送大只佬没了影之后,就开始手指餐桌,手脚麻利把剩菜残羹一清二空,当然包括那盘从头至尾受到我热烈注视的拔丝香蕉,然后就一声不吭的集体消失了。
留我一人在清冷空旷的巨大餐厅里,独自对着餐桌上那盏在这灯火通明的空间里注定只能是个摆设的雕木镂花灯笼,发呆。
呼~~~一阵透心凉的夜风窜进餐厅,撩拨了几下桌布,又把那灯笼里的烛火弄得忽明忽暗,然后趁闪身的瞬间,直扑我脸上,将那寒冷传遍我全身。
“哈秋!”这什么邪风?
还有,那些个没有职业道德,为人,待客都不过关的半吊子仆人——不,他们也只是为虎作伥,罪魁祸首是那讨人嫌招人恨的男人!
揉了把发痒的鼻头,我站起来,绕着餐厅转了两大圈,鼻子更痒了,还有点发酸,发涩……
我保持着困兽的姿势,瞪了那火苗跳跃,燃烧着欢快,还似乎发出“噗噗”笑声的烛火一眼,右手一挥——捞了桌上一个大红苹果。直冲门口。
冲到一半突然转身,快步返回那灯笼前,左手一挥——又捞了一个大红苹果在手里。
“哼!”
我重重哼出一口恶气,转身,昂首阔步,出得餐厅进客厅。
坐在豪华客厅豪华的红皮沙发上,对着豪华的巨大的黑色屏幕,我在做我经常做也最喜欢做的事情——啃苹果。
我小口小口嚼得小心翼翼,因为动作大了舌头会疼。歪着头,偏劳一边口腔,因为苹果汁刺激到伤口,会痛。还有,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