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我也说不上来,就直觉失态会变成我难以想象的糟糕!我会、我会——万劫不复的!
真的,我不是杞人忧天,我那老爹从下就“吓唬”我说:人啊,千万不要起邪心做坏事,老天爷看着哪,早晚会有报应的。
以前我不信更不屑,现在我不得不服了,你看,半空中密密麻麻晃动飞舞的黑影,不就是老爹口中那撒小灾施大祸的鬼魅么!
这种景象,竟和小时候的噩梦无比相似!莫不是,先头十年里,被白石头压制住的厄运门集体疯狂反噬?!
把胸前的白石头抓手里,水凉凉的触觉如一股清流从手心传到四肢百骸,心一定,脑子也稍微清明了些。我不由有些想念那大只佬了,他虽然又邪恶又变态,但还是有些令人安心的安全感的。真是,不想见他的时候老晃眼前,正需要吧,却不见了人!
这样想着,心里反而没那么慌了,抱着膝盖缩缩身体,悲切地想到了:不仅床有古怪,房间可定也有机关!
如此狼窝险地,我得——赶紧逃!
眼花着,头晕着,脚步虚浮踉跄,我拉扯着好像被人掐住一般的喉咙,气是长出短进,几乎要接不上了,好不容易才到了门口,我拼命往外探着脖子,都能呼吸到门外的清新空气了。
拼着最后一口气,我猛地一扑,扑向外面的,自由。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61 无鬼有神
惨淡的事实证明,自由与我,缘浅份薄。
极力伸出去的手臂被人架住一拉,然后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落进一个熟悉的宽厚怀抱。好听极了的声音带了薄怒,炸在头顶:
“还想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摇摇被压在咚咚直想胸膛上的脑袋,但是心里话是:不想逃才怪!但凡一有机会……
“那你瞎跑什么,看这一身汗。回床老实躺着!”
“不要不要!”我使劲往地下坠,赖着不动。
“你……”大只佬看我,有点头痛。眉尾忽的一挑,好像在说:你还是七岁小娃闹脾气赖地上好玩啊?
小娃就小娃,我管不了了:“里面,里面有……有鬼!”
大只佬闻言一愣,随即呵笑出声:“小孩儿撒娇呢,嗯?还是……才离开一会,就想念老子了,嗯?”
想你个大头鬼!你不来我早就逃出生天了!
我把头埋在大只佬胸膛里就是不愿抬起,手往四周墙壁胡抡一通:“那里那里,鬼啊……好多鬼……”
“难得……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筱爷怕鬼!”
大只佬边嘲笑边扑腾我的头发,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仔细了,只是几幅画而已,哪来的鬼。”
哄小孩呢你。
虽然心里这样想,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小心翼翼睁眼,未看先拽紧大只佬的衣服。不想大只佬顺势把我抱得更紧,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双脚离地的!
“放,放我下啦啦……”
刚才我是不是很丢脸,居然会“投怀送抱”,那且不是“肉包子打狗”……我抡起拳头,作势真的要“打狗”,却瞄到大只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竟然就砸不下去手,真是别扭极了。
“放开啦……”声音也都小到不能再小。
“你确定自己站的住?”大只佬的怀里惹得我不服气的一瞪,他就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说了个“好”字就把我放了下来,意外的爽快。
脚踏实地之后,我才敢抬头看。就见果真如大只佬说说的,只是几幅画。水墨画,写意的那种,潇洒挥舞几笔,描画的似乎了一个人的剪影,也不知道是谁。真想不到大只佬竟有这品味和爱好。
“可是,刚才明明,明明就到处乱飞的都是……”
额头上抚上了一直手,掌心的温度高过我的皮肤。我烫着似的甩了一下,没甩的开。正不自在呢,大只佬得寸进尺,竟俯下身体,用他的额头来碰。
我倒吸一头凉气正要闪开,后脑勺被按住了,我能感觉脸上腾的一下,温度飚得那个高啊……
大只佬状若十分专业十分严谨的顿在那里,用他的额头给我测体温,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末了,转为疑惑:“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
“你、你才发烧!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鬼!”
“真的?”
“嗯嗯嗯!”
“那好,回床上,老子陪你躺着,等鬼出来。老子倒要看看,那只妖魔鬼怪敢近龙的传人。”
“不是不是!不能上床,那些鬼就是你那大床带的!看见没——”
我呼啦一下拉开睡袍领子,露出伤痕累累的筱胸膛。大只佬两眼霎时一眯,精光四射。我心里突的一跳,好像有种后背阴风阵阵的错觉,但一转念,就释然了。也怪不得大只佬惊讶,就连我自己,不也唏嘘哀叹着么?
要说我的可怜小胸膛啊,那真的是相当的惨不忍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奇形怪状的牙印子和红的青的乌的不规整淤痕。被咬被下毒手的时候都没觉出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知觉,这不是被鬼迷了是什么?
“我这,这,还有这,都是被鬼咬的,从第一天,第一次睡你的床上就开始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蚊子叮的包包,可是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到了昨天晚上——对了,早上在水里,还有怪物要咬我!我的额头——哎呀痛!”我说得激动了一掌拍到了额上的伤处,痛得龇牙咧嘴的。
大只佬很没好气的拽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