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拖,要不然就得过最佳年龄段了。
手术进行得很快,覃松雪再没羞没臊,做完之后也是满脸通红。
夏天穿的衣服少,减少了伤口和衣物的摩擦,但覃松雪走路仍然像个螃蟹。
没办法,麻药过去了,疼啊。
陈恪之面瘫着一张脸,忍了两分钟绷不住了,噗地一下笑出来。
覃松雪恼羞成怒,定着下半身不动挥手去打陈恪之。
陈恪之怕他摔着,赶紧一把扶住。
小痞子每次打陈恪之用的力气都很小,陈恪之任由他闹。
“你还笑我!你以后动手术也会和我一样的!”
陈恪之不慌不忙道:“我不用做。”
覃松雪气得要死,又不敢有大动作,小麻雀疼死了。
“昨天那个护士她还讲我咧!”覃松雪想到昨天,脸又红了,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说过!那个阿姨简直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陈恪之好奇:“她说什么了?”
覃松雪气鼓鼓的,昨天他就想告诉陈恪之了,只是刚做完手术不想动,在床上躺了一天。
“我喊她莫看我,她、她居然,居然……”覃松雪结巴半天,表情都快哭了,“她居然讲我的小麻雀太小,她还不想看咧!”
陈恪之:“……”
“她还讲我毛都没长,害什么羞!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覃松雪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陈恪之闷笑:“急什么,会长的。”
为了防止伤口感染,覃松雪不能碰水,昨天是覃父给他擦的澡,今天换陈恪之了。
小麻雀恢复得不错,有点肿,不能碰。
覃松雪和他爸一样,很少接触电子产品,有时候会玩玩相机,电脑几乎不碰,他们家到现在都没买电脑,他至今都是蹭陈恪之家的。所以覃松雪皮肤没受什么辐射影响,摸起来相当舒服。
覃松雪发育比陈恪之慢一些,至今没出现任何第二性征,体型仍然是微胖,小肚子肉肉的。
陈恪之一边帮他擦澡一边占便宜。
“蝈蝈,你怎么老是摸我屁股?”覃松雪转过头疑惑道。
陈恪之不承认:“我在帮你擦背。”
覃松雪:“……哦。”
“蝈蝈。”
陈恪之又捏了一把他屁股,一边应道:“嗯?”
覃松雪:“我好久都没和你一起洗澡啦。”
陈恪之:“有吗?”
好像确实是……
陈恪之进入青春期后不方便了,万一洗着洗着点火出了事怎么办?
覃松雪:“等我小麻雀好了,我们去游泳好不?”
城郊有条河因为是上流,受的污染少,水很清,夏天洗澡的人很多,覃父有空的时候会带着他去游泳,这两年覃父比较忙,游泳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
“下星期就七月半了吧?河里凉了,容易抽筋,等明年吧。”(就是鬼节)
覃松雪不高兴了:“都是这个手术!搞得我游泳都不可以去,尿尿还痛。”
陈恪之安慰他:“对你身体好……”然后又用一脸正直的表情道,“做了之后小唧唧就可以变成大唧唧了。”
覃松雪:“真滴啊?”
陈恪之捏他软软的耳垂。
洗完澡覃松雪穿了一条宽松的平角裤,晚上睡觉也没盖被子,陈恪之往他肚子上搭了一条枕巾。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恪之照常出门和陈父跑步,覃松雪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之后的一个星期覃松雪都老老实实地在书房练小篆,哪里都没去。
临近写创作的时候覃松雪才迎来了解放,可以蹦蹦跳跳了。
九月,陈恪之和覃松雪去了省城,覃父只送他们去了车站,到省城后陈铭会接。
覃父则坐上前往帝都的火车。
初一的新生不用军训,连分班考试都没考,一去学校就看到了分班的情况然后去班里报道。
因为教育厅下了通知说不能补课,附中作为省重点,自然成为上头的官员紧盯的对象,于是初三开学的时间和初一是一样的。
看分班表的时候陈恪之数了一下,覃松雪这一届比上一届人要多,一共有一千二百多人,学校又扩招了。
班级一共有三类,分为平行,重点和实验。覃松雪分的是重点班,比重点班分数更高的是实验班,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班50人,据说招的都是尖子中的尖子。
覃松雪没那个天赋考进去,陈恪之也不想让覃松雪去那种班,压力太大,而且那个班的教学模式进度太快,不适合覃松雪。
陈恪之对覃松雪的成绩没有太大期望,只要他别掉出年级前三百,被踢出重点班就行。
棉被一类的东西是直接在陈铭家里拿的,学校发的质量太差,被单还掉色,交学费的时候他们两个自动略过了那个项目。
陈铭的尾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宿舍是八人间,上下铺,有独立的柜子,但没有桌子和椅子,寝室只能睡觉。陈恪之的寝室在六层,覃松雪分到了第二层,刚好在同一栋。
覃松雪不会铺床,整理寝室由陈恪之和陈铭两个人包办,覃松雪坐在床边吃棒棒糖看他们弄。
陈铭跟了这两个半大孩子一路,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手包办。
覃松雪离开陈恪之,根本屁都做不成,连教室都找不到,别说铺床这种事了。估计这小子洗衣服也不会,不知道宿舍楼有没有洗衣机。陈铭想着陈恪之再宠这小子也不会给他洗衣服吧……实在不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