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不知此事,却有人代表边疆代表您应下此事, 我二人进去了是否会身首异处。长清来见您, 不过是想着见母妃, 而不是念着两军之事;但她依旧是大齐的公主, 若被人擒了,威胁王爷,公主也知这其中的分量。”
阿那嫣然抿唇淡淡笑了笑,眸色清幽,“卫姑娘,边疆如何我做不了主,但是这座军营是归我掌控,事先不知,此时知晓,必然不会让人损你二人分毫。”
得了保证,卫凌词才松开手,只是右手中的青峰剑一直未卸下,惹得军营的将士俱侧眸望她,军中主帅是女子,自然也有很多女将,看到卫凌词后,都扯了扯唇角,她们在边疆也曾听过大齐江湖上的风云人物。
卫凌词在多年前,一人击杀数十武功不俗的刺客时,就已耳闻,如今又见其真人,很多人都凑上前想一睹真容。
将士们都停下c,ao练望着这里的,自是惊动了阿那嫣然,回身望着这些眸色兴奋的将士,竟微勾了唇角,道:“卫凌词,你在大齐不是风云人物,在我边疆可是茶余饭后的英雄人物,大齐如今女子为官者少之又少,但在我边疆已不是稀罕事。”
这是变相的拉拢,旬长清默然,母妃果真变了,一开口便是算计,数年未见,当年纯真的亲情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满腹算计和两国纠葛。
多年前的光景如华胥一梦。
卫凌词闻言,眸光闪处,暗波流动,“公主抬举了,我不过江湖人物,凌云山上武艺高者比比皆是。”
进帐后,亲卫站在了门口,c-h-a了一句:“说起大齐凌云山,我们边疆人也十分向往。”
“向往……所以你们派了人去凌云山学艺,只是大齐武功与边疆不同,学了想将二者结合,只怕不是易事。”
亲卫唤白颜,与阿那嫣然自小一起长大,闻言一怔,刚刚不过随意一句话,竟被卫凌词察觉,不及多想,便否认道:“卫姑娘想多了。”
“哦,师父若想多了,那凌云山上周满又是谁,徐恪唯利是图,只要给了好处,自会将你们边疆人带入凌云学艺,如此看似武林正派,可也杂了你们边疆的j,i,an细,公主,长清说的对吗?”
刚落座的阿那嫣然轻轻笑了,望向吃瘪的白颜,浅到极致的笑颜在她人眼中又是遥不可及的深沉,再次看向旬长清后说出的嗓音里透着漠然。
“周满确实是我边疆人,就连你们凌云山的掌门也是我边疆的人,旬翼自以为康城兵马落入自己手中,可是不尽然,徐恪也想掌握,若旬亦然得手,则大齐就真的落入徐恪手中,可惜了,竟被人搅局了,不过能够让旬翼损失一子,也是好事。”
旬长清心头一突,隐隐觉得她的话很是惊悚,看向了卫凌词,后者微微抿唇,她才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旬翼损失一子这是何意?”
阿那嫣然眸光微微一定,“你不知徐恪杀了平南王世子旬亦瑭,旬翼才各地通缉他?”
旬长清周身僵硬,站在原地的双腿微微颤抖,张了张唇,却不知如何说话,此时阿那嫣然又道:“你不是因为此事来冀州?”
其实真正声东击西的是阿那嫣然,帝京发生动乱,旬家人尽数搅和在其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兵攻打边城,轻而易举夺下边城,冀州背负着两城百姓,兵力不足,面对来势汹汹的边疆军队,定然凶多吉少。
冀州一旦失守,南边的城池更加抵挡不住!
卫凌词眸色惊然,旋即缓缓垂下眼,j-i,ng致五官除了肤色微微白了些许,沉静得不见其他情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波澜不惊的模样与往日无别,而旬长清咬了咬唇角,这个消息确实太过震惊,她与旬亦瑭只不过一面之交,谈不上太多的感情。
不过旬翼对之十分看重,只怕帝京内又是血雨腥风。
她的脸色深沉,带着些许成熟,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此事我确实不知,但徐恪是你们边疆人……”
“你错了,他是边疆人没错,但是个不听话的边疆人罢,他做的事不过为了一己私利,与我无关。”阿那嫣然似是不想让眼前人误会,冷然打断了旬长清的话,又道:“你为何而来,我已经明白,让我止步是不可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会安然放你二人回去。”
“公主……”门口的白颜已按耐不住自己焦急的心了,眸光再度落在卫凌词淡然的面容上,咬牙道:“白颜今日见到卫姑娘,很想见见大齐的功夫,想比试一下。”
不动武还好,若两人动手,只怕军营之中多数人都会闻风而来,车轮战之下,只怕卫凌词再难出这道门。
旬长清回身望了一眼神色激动的白颜,面容上少见的寡淡森冷,“白将军,此时动手不怕传出去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再者真心想比试,两军阵前,你想怎么打,我们都都可奉陪,只是此时不合宜。”
白颜拦在了门口,“过两招而已,点到即可。”
眼下白颜做不得主,旬长清也懒得与她计较,唇边笑容深了深,“公主,如今你我见过,只是长清还有一言想问您,您走时可带了什么东西?”
阿那嫣然坐在了桌案后,在桌上翻了翻,找到一样地图之类的东西随手甩给了旬长清,不以为意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
旬长清上前几步接过了地图,摊开看了一眼,脸色乍变,“这不是布防图……”
“王府闯进来刺客,被我擒住后,身上搜出这个,我便将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