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
靳阳呆在那,不知作何反应,良久才缓缓说道,“那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昨晚她就在那辆差点撞上我们的车里,后来她下了车,跟了我们一路。”
“这不更好么,这下我跟她更加不可能了!”
“其实我觉得,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她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怎么可能在一起!还有你这算什么?红娘?还是想把我甩到一边去?”靳阳怒了。
这下两个人都没了喝酒的兴致,结完帐就出来在大街上闲逛。靳阳生气一个人走在前面,身体左摇右晃,影子被路灯柔和的灯光拉长映在我身上,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回到家刚躺到床上,靳阳发来短信,“姜洧,无论怎样,我没有把那一千遍当成玩笑,等我走完那一千遍,你逃不掉的。”
我没回,直接关机睡觉。
第二天上午,父亲帮我拿行李,文伯开军车送我去机场,母亲也想跟着来,被文伯一句话堵回去了,“送近不送远,你要跟着,姜洧到时候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到了机场看时间还早就去餐厅喝茶,文伯穿的便装,靛青色衬衫搭上黑色长裤,加上不俗外貌和气质,一直回头率很高,我开玩笑说,
“二爹,要不就在机场给您随缘一个吧,你想要嫩的还是老的,大家闺秀型的,还是泼辣范儿的,我都能给你找到!不过你得给点辛苦费。”
上了飞机整个人瘫坐在座位上,感觉心里的一块结总算解下。
回到单位,给老周打了个电话,预热了一番,含糊其辞的说出我要辞职的想法,老周是聪明人,听出了猫腻,直接甩了一句话“你要敢在我出现之前辞职,我就让你收拾收拾准备去世!”然后就把电话撂了。
反正是要走,早晚就没什么区别,便不管不顾地直奔人事部,递上了辞呈,人事部的李姐看了惊讶的嘴半天合不上,直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刚升职就要辞职,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还是身体有问题,我摇摇头。她刚拿起笔要签字,老周就冲了进来,
“败家玩意儿!你好好的辞什么屁职!”老周一边骂一边狠狠地敲我的头。
我边护着头边躲,“老周,谋杀啊,好疼的!”
“你还知道疼,那你知道我心疼不疼!”
我愧疚地看着老周,“我知道,我都跟了你四年了,早就把你当成父辈尊长,但是我现在特别想换个环境,我很想出去走一走。”
老周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掏出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我看着心揪疼,却不敢上去劝。我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老周,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老周一句话不发就走了,我跟在后面带着哭腔喊:“老周老周。”他停都不带停。
我以为老周再也不理我了,后来李姐告诉我,老周去跟报社领导求情打招呼,让我以休假顺便采风的名义离职。
收拾好家当,给老周留了一封特别煽情的信,顺便把几年里骗他的五箱书全还给了他,然后坐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我特意挑了辆绿皮慢车,火车缓缓压过灞河华山,外面下着雨,一路泥泞的风景像甩不掉的回忆刻在脑海,我把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睛湿了一路。
为了我辜负过的门齐宇,为了痴情的靳阳,为了善良的老周,还为了我那不确定的将来。
☆、第四十五章
在火车上看风景,瞬息,俯仰,转头间都是另一卷截然不同的山水。闭着眼睛再睁开,将刚才留下心底的画面与此刻眼前的村庄映照,不同的景色重叠在一起,心像飞驰在幅员万里的疆土,恣意,爽快。
数着绵延的山脉,从绿荫蓬发过渡到苍枯厚重,迤逦的景色像被涂在厚软的画布上,纹络清晰,层次分明。
我坐在靠窗子的座位,心随着荒漠的辽源越往越北,路上我突然对挖在山底的泥窑洞很好奇,于是看见大山窑洞会立马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满心欢喜的数着窑洞的个数,看着各个窑洞有什么不一样。
有一次动作太大,屁股直接顶到了旁边的人,我当时没在意,一个劲的在心里盘算将来可以去西藏靠山吃水,直接在山上打个洞,省的买房了,然后坐下来看见坐在旁边的一位40上下的中年人一脸微笑地死死地盯着我,我被瞪得莫名其妙,又不敢瞪回去,就把自己使劲往靠窗的位置挤。
“小伙子,你胳膊真白。”中年大叔突然冲我拧了一句。
“啊~”我一听下意识捂住胳膊,脑袋没跟上趟,吓得没说话。
那男的见我沉默以为我是个善茬不敢声张,继续说:
“看你长得挺好看的,这是到哪里去,我们说不定顺路。”
“老子去你大爷那。”我转头看窗外不再搭理他。
兴奋劲头过去,我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窗户上打盹,但当时并没有熟睡,还有些潜意识,没过一会感觉有人轻轻地拽我胳膊,我以为乘客拿东西磕磕碰碰很正常,脑袋里专心想着其他事情,就没睁眼,又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小腿被顶住,大腿上有些酥痒的感觉,我一个激灵睁开眼,那男的低着头装睡,一只手似触非触地挨着我的大腿。这下我瞬间跳将起来,又羞又恼地朝着他吼:
“摸你妈呢,变态,再他妈手脚不干净老娘剁了你。”
我从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啪啪扒开小刀拍在桌子上。
喧闹的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