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掀开幨帷,轩辕冕端坐其内,华美清俊,雍容以及。
靖西王微有讶异之色——皇帝竟着了一身锦边胡服!
怀恩命人去拿绣墩,轩辕冕却摆了摆手,径自跃下舆驾,亲自将靖西王扶起。
“靖西王府为国守边,已历父子两代,皇叔祖更是社稷重臣,宗室砥柱。劳烦皇叔祖亲迎,是朕的不是。”
他神色真挚和善,旁人见之可亲,靖西王也不例外,当场笑道,“上次本王见到陛下,还是德泽十五年。转眼间陛下便能独当一面,臣等也是老了。”
他笑意恬淡,仿佛真的是个看着自家得意子侄的市井老人。
轩辕冕抿唇一笑,“皇叔祖哪里算的得老,看起来也就与朕父皇一般年纪。”
虽是暮春,正午日头却也毒辣,轩辕冕仰头看看,对靖西王道,“将士们苦等,怕也是累了,不如咱们进城再来寒暄?”
“是老臣考虑不周了,”靖西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陛下回舆。”
轩辕冕目光瞥向靖西王仆从牵着的青骢马,问道,“皇叔祖如何回城?”
靖西王恭敬道,“老臣自当骑马随驾。”
“朕本是来劳军,自是与将士们一处,”轩辕冕摆摆手,一旁的太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