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日罢了。”
接着两人在廊下默然肃立许久,直到秦佩轻声道:“裴公子,以后那般恭维之语再不必提。我这般的庸人哪里配当什么伯牙子期,说起知音,你与殿下皆是人中龙凤、一时之选,自是领悟得高山,参透得流水。”
裴行止张嘴还欲说话,秦佩摇摇头:“殿下的想法我又如何能懂?既不擅阴谋阳谋,更不通朝事国事,唯一所长不过刑讼这般的微末小技,恐怕也只有这般晦气的时候才能为殿下分忧了。”
他向来不假辞色,冷面冷语,此番一段剖白来的实在莫名其妙,裴行止不懂他的用意,只好陪着他垂手干站着。
秦佩笑笑:“伤春悲秋伤春悲秋……我与他人不同,越是风光妩媚、春和景明,我越是无法开怀,总觉得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裴行止留意他神色,亦轻声笑道:“物伤其类么?虽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但大人可知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天下至尊,权柄谋略玩弄得再炉火纯青,城府心机再深不可测,最终往往都敌不过一个字……”
“哦?”秦佩目光游移。
裴行止微微躬身:“天机不可泄露,大人尚未弱冠,怕是难以参透,可总有日机缘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