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晋虽有些失望,但仍点点头告辞了。
秦佩立在院中目送他离去,直至再看不见他背影,才恍若脱力般在院中回廊坐下。
回廊上的花架攀爬着紫藤,纠葛缠绵的枝蔓上蝶形紫花重重叠叠,跟着藤萝在暖风中摇荡。
春色正好。
秦佩笑笑,向刘缯帛告了半日假,在中书省外肃立候着。
通报后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有人将他引入落座,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赵子熙才匆匆而至。
秦佩恭谨行礼:“见过恩师。”
赵子熙开门见山:“可是为采女案而来?”
不及秦佩回话,他又道:“是雍王罢?”
秦佩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恩师,不过学生今日不是来探听,却是来告罪的。”
“哦?何过之有?”赵子熙闲坐饮茶。
秦佩肃然:“区区小案,学生身为刑官却不能早日勘破,是为无能;此事为内宫之事,先是储君采选出了命案,又牵扯进帝王妃嫔,因妇人之事搞得朝野震荡,落尽天家体面,不能为君王分忧,学生是为不忠。为官者,既庸且愚,负尽皇恩,亦愧对恩师提携。”
“今日来佩是想托恩师谋个外放的位置,一县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