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收回手,看了一眼窗子,眸子再次一沉。
浣烛和壁沫端着药进去时,玉清风一个人坐在那沉默不语,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人有些不敢靠近了,他身上的寒气的确不淡。
“公子。”浣烛和壁沫轻轻叫道。
玉清风叹了一口气,道“药放下吧!”
两人惊讶的互视,他们的公子怎会如此的听话喝药?
玉清风知道浣烛和壁沫在想什么,经过刚刚的一气他已想通了很多,也不想在生气了。
“浣烛,你放下药便去找些饭食来。”
听说玉清风既要喝药又要吃饭,浣烛和壁沫心中高兴的想大叫。
“公子,我放在这,你先喝下去,我去给你做。”难以掩饰的笑在浣烛的脸上显现。匆匆放下药碗便离去了。
壁沫对浣烛的举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看玉清风,道“公子,请不要与浣烛生气,她只是迫于无奈才假借王爷的名义。”壁沫低着头并未直视玉清风。
玉清风一闻到药味就皱眉,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又开始起了一点波澜,听闻壁沫如此低声下气的对自己说话,他才反应过来,道“我知道。刚才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私事烦忧而已。”
壁沫难得听到玉清风说自己有心事,但他还是闭嘴没问。
“对了,你打听到姓月的人家了吗?”玉清风一边伸手去端药碗,手指却在瓷碗的边缘停下。
壁沫注意到了玉清风的这一细微动作,见而不语,又怕多说再生事端,只好规矩的回答道“已经打听到了。”
玉清风没有一丝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愉悦的表情,手指还是在那犹豫的摩擦着瓷碗的边缘,像是一件珍奇的宝物一般,道“在哪里?”
玉清风的犹豫让壁沫在心底无言的叹息,但脸上还是没有流露出来,道“城东的河边。”
“嗯!知道了,夜公子呢?怎么这么久不见他?”
“不知道,听店家说夜公子午时出去到现在都未归。”壁沫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刻意的去打听夜凌郗的事情。经过几日的相处,壁沫很是肯定夜凌郗不会伤害到玉清风,才会对他如此的放心也不去打听他。
“嗯!壁沫,待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可好?”待在这个房间已经有一天了,时时不是在闻着着药味,心里很闷。况且慕容策的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公子,你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药冷后会更苦的。”壁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玉清风的手指就在那不停的移动,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愁眉苦脸的看着药碗。
玉清风停止手指的动作,回眸看着壁沫。
壁沫被这一眸看的一时咽下口水,眼睛瞪得老大。公子,你这样子,好惊艳。
天黑下来时,玉清风披着米色裘衣带着壁沫和浣烛出去了,虽然途中去找过夜凌郗,可是房间空无一人。
几人没想到梓城的晚上的大街还会如此的热闹,人来人往。做生意的人大声的吼着,也有一些嬉戏的声音。
玉清风对摊上的东西自是不会感兴趣,他径直的往前走。然而,浣烛就不了,眼睛不停的转动,东西太多了。以前一直待在府中,就算出府也不敢多逗留。
“壁沫壁沫,你看,那个首饰好好看。”浣烛惊喜的叫道。
“姑娘你要吗?”;老板见有戏,连忙问道。
壁沫看了一眼老板,一把扯过浣烛说道“小心与公子跟掉。”
浣烛一时就像白菜一样嫣了。只好默默的跟着。
玉清风听到了浣烛和壁沫的对话,渐渐放缓了脚步。抬眸间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座桥,便停下了脚步。
浣烛和壁沫跟着停下。
“公子,怎么了?”壁沫问道。
玉清风没有回身,说道“壁沫你带浣烛在此逛逛,我在桥上等你们。”
“公子,这不好吧!”壁沫连忙上前说道。
“对呀!公子,我们不能离开你。”
玉清风回身微微一笑,道“前面桥上等你们。”言毕,便走了。
浣烛和壁沫互视,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干脆。”
☆、绑架
玉清风慢慢的向桥走去,对路人投来的眼光他完全的无视。
桥上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风大吧!玉清风刚刚站在最高点,便被一阵风吹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将裘衣拉紧了一下。发丝在风中犹如春日湖边之柳一般时起时沉时起,霎是好看,尽管冷,玉清风还是没有想着要下去,他只觉得这样被吹着很舒服,紊乱的心可以在此刻慢慢的静下去。
眼睛不由向人潮看去,陌生的面孔,有人在笑,有人沉默,似乎说唱这不同的人生。看着壁沫和浣烛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玉清风的心微微一动。
看了一会儿,玉清风才回头看向这条被灯火照明的河,一时觉得很是凄冷。
玉清风停了一会儿,本打算下去喝点热的东西时,河岸上迅速闪过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过去,却又是一片灯火,什么都没有。玉清风抬步准备离去,却看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玉府的管家。
“管家,你怎么也来了?”玉清风止步问道。
玉管家是按玉连觉的命令来的,就算玉清风是他公子,他最终还是要听从玉连觉的,对玉清风的脸色很是严肃。
“老爷,让老奴来护公子的安全。”
玉清风看了一下玉管家身边的四个黑衣人,一身武夫打扮,面无表情的站着。再看史管家史茗,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