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有护士在,周翎始终没有现身,也没有在我耳边讲话,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他会时不时地在我脖子后面吹风来告知我他的方位。因为刘奕恒的眼睛也受了伤,所以病房里的窗帘都拉着,这更方便了周翎在病房里自由活动。
医生说麻药最多让刘奕恒睡到中午,即使因为身体虚弱,最晚在晚饭时分也应该可以醒过来了。虽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等,而且我也有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但我完全没有困意,一直睁大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刘奕恒。
他整个左半边脸都裹着纱布,右额上也贴了一块创可贴,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臂和左腿打着石膏。看着他那如同废人一个的样子,我就想哭。不知道他的伤就是好了,会不会也要留下残疾。我也不能确定周翎说他没办法跟女人结婚了是什么意思,我悄悄看过他的命根儿,还在,但也缠着纱布,不知道伤的有多重,以后有多大影响,可又不便去问医生。想起他父亲昨晚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他以后连个完整的男人都做不成了,那他……他一定会发疯的!
看到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