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依依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文博岩的话,她来米国一年了,从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艺术家,已经成为了现实主义者。在一年里面逼着自己精通了英文,逼着自己掩藏了钢琴的梦想,如果连每天吃一顿饱饭,住一间宽敞有阳光的屋子都是奢望,还谈做什么艺术家。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只希望能有一个咖啡厅让我在里面弹琴,总比在这里拿的工资高一些。”
文博岩也只能附和着让她多留心些招工广告,但他知道这并不容易。米国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标榜的自由与平等也是只是针对一部分人,而歧视却似乎无孔不入。比如说在咖啡店弹钢琴这件小事,梅依依这个华国人就有些做不得的感觉,那些白人似乎觉得他们只能在阴暗的餐厅里面打工。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友善的。
终于十点多饭店关门了之后,文博岩与梅依依一同走回了他们住的地下室。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脚步走得有些快。这个地方的治安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