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他歪著头,不发一语,只是脸色阴森。
刘公公见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他前脚一走,阮汗青就伏在床头,连连干呕。刚才有人在,不肯示弱,他硬是憋著,要不是最近呕得厉害,他怎麽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怀上了仇人的孽种,试问,世间有什麽比这个更为羞辱人的?!从现在起,自己无时无刻都要忍受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思及痛处,他呕得更凶,连胆汁都呕出来了,而小贵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有人推开门,端来了安胎的药。
男人用颤抖的手拭去唇边的污垢,两眼死死地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仿佛随时都会伸出手将其打翻,小贵子只好拦在中间苦苦相劝:“娘娘,你别气了,在这里,没有谁的命运是由自己说了算数。我求你想开一点,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麽!”
听到这里,阮汗青心头那即将破壳而出的愤怒一下就熄灭了。首先,这句话没有错,它的到来太及时了,人,不能拘於一时的得失,若不能忍辱负重,又如何掰得倒强劲的对手?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场合,小贵子为了他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