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汗青每次都被打得偏过头,很快嘴角高高肿起,脸被打得变了形,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和唾液的混合物,他颤抖著,然而那颤抖里没有示弱和祈求,连著七八个耳光,魏帝仍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男人身体忽地向上一耸。
魏帝脸色一变,撩开阮汗青的下袍,只见他的双腿已经湿透,羊水已破,而湿透的布料渐渐染上预示著可能早产的血红。
阮汗青已呈半昏迷,一塌糊涂的脸却隐隐可见死死倔强著的神色,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瞪得大大的。魏靖恒的心脏漏跳一拍,将他打横抱起,他并非没有感到,男人的体温在渐渐变冷。
这里没有能够给他接生的人,魏帝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正徒自焦急,便有人来报:“陛下,张大人到。”
他这才松了口气,抱著男人的手臂缓缓收紧。
张宇一听说阮汗青逃出了宫,就知道大事不好,带上了稳婆和太医立刻轻骑出宫。
一路上,他不断祈祷,希望还来得及。那家夥也太糊涂了,要知道,不管他怎麽逃,永远逃不出皇帝的手掌,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