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得拿钱和手段管着,黑的白的生意都做着,白的打掩护得给上面的人拍马屁送好礼,黑的什么违法什么买卖你得防着警察盯着对手,总之,一个字——累!难怪他哥不接这个位置,看来是早知道这点厉害的。
薛凌宇食指在门上敲敲,皱眉看着满屋子的烟雾,
“你再这么抽下去,迟早得肺癌。”
郑钦豪取下嘴巴上的烟,朝他咧嘴笑,
“我命大,死不了。”
薛凌宇坐到他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
“说吧,谁来着。”
郑钦豪凑过来,
“‘雨蝶’的老大。”
“雨蝶?”
薛凌宇沉默了一下,笑起来,
“树大招风。”
郑钦豪瘪瘪嘴,又吸了一口烟,
“你这树也太大了,所以这风也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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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雨蝶来,薛凌宇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这酒吧和自己的酒吧向来是各据一方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以前还算处的不错,因为隔得有些远,还没有什么利益牵扯和冲突,可是这几年来南门上和西门上都渐渐繁华热闹起来,又新建了许多商业街和餐饮聚集地,小酒吧小餐馆什么的更是遍地开花,所以西南门这一片儿也就成了娱乐的新天地,往日都爱在城中心玩乐的年轻人就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薛凌宇的酒吧一直口碑很好,而且店面大三层楼,既有优雅有格调的水吧,也有激情四射的迪吧,想听弹唱音乐的有驻店歌手,想聊天解闷的有美女帅哥,想自己个儿唱歌嗨乐的有包间ktv,总之,薛凌宇这酒吧有好几个不同主题的大厅,也有供小团体聚会的包间,所以很受当地年轻的喜欢。后来随着这边的发展和夜生活人群的转移,薛凌宇也花了大价钱根据当代年轻人的喜好将酒吧重新翻新装潢了一遍,配套设施更加先进齐备不说,对酒吧里的员工挑选和培训也更加注重了外貌和内在齐聚,总之,完全迎合了他这酒吧要装逼的兴致,咱们是酒吧,但是是有品质有格调的酒吧。
所以他除了自己手下的一家公司之外,这家酒吧也是他颇为重要的商务和经济来源,为了避免出现今天这种行业相争的情况,他没少派人去给片儿区上的地头蛇和管事儿人送钱送礼,这面前的郑钦豪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几年来风生水起的还算相安无事,只是看来树大了必然招风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你钱赚多了总是有人眼红的。
雨蝶这酒吧在九眼桥那一段儿,算是那片儿酒吧夜总会中的翘楚了,薛凌宇以前就知道这酒吧,只是没去过,听他几个朋友说来这酒吧不错,背后的老板更是大有来头,是北片儿和东片儿那边的地头蛇,当地混混的老大,据说以前是个做房地产的,所以早期很是积累了一笔资产,后来楼市动摇退了下来后就开始做生意了,雨蝶这酒吧就出来了,比薛凌宇的酒吧早开了起码五六年,应该是成都娱乐场所地界的领军了,所以当西南门上渐渐发展起来消费人群快速转移的时候,人家就跟着盯了过来了,结果发现边儿已经有了颇具名气的酒吧了,一打听名气还不小,呼声和评价比雨蝶高出好几倍去了,再进去实地考察体验一番,别说,谁要是个年轻人有钱人爱享受的人就想往这儿来,就光说人家这酒吧的水酒,价格就颇为实实在在的,你有钱能轻松随意花个好几万,你没钱也能喝点小啤酒小可乐小洋酒高高兴兴耍一晚上,人家服务员、吧台小弟、驻店歌手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特别漂亮高端大气,清一色的俊男美女!
雨蝶老大这没开始转移阵脚过来呢,就碰上了这么大颗的钉子,不乐意了,敢情我本来金满银满的衣钵这几年就是被你丫的给剐去了一大半啊!
所以这不就来找茬了嘛,耍点小手段,先看看你这边什么反应,要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咱们就慢慢的找茬慢慢的玩儿,然后慢慢的坏你的名声。
可惜这东片北片的老大却低估了薛凌宇,或者说你至少也得在找茬之前先查查人家老板是个怎样的背景才行啊,虽然也许不及你势力大手段狠小弟多,但要比谁有钱比谁人脉广比谁关系大,你未必是薛凌宇的对手。
所以郑钦豪严肃的表情不是担心薛凌宇吃亏,而是担心那雨蝶的老大吃亏,虽然明面他和雨蝶的老大是各据一方你管不着我我也不会去骚扰你,其实他们之间是有合作协议的,交易接头什么的也是互有掩护,所以他这边既不希望薛凌宇怎么样,也不希望那边雨蝶怎么样,他有心想给这两人牵线认识认识,至少做个朋友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薛凌宇面上带着微笑,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雅致贵气,郑钦豪心头却一下沉了下来,赶紧问道,
“你应该不会记小人过吧?”
薛凌宇挑眉看他,
“为什么不呢?我又不是‘大人’。”
“何必嘛,这不都误会嘛,见见面吃个饭喝点酒不就是朋友了嘛~做生意的哪能不要朋友要敌人的呢?”
“朋友?”
薛凌宇双手合十,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自己上午十点有个会议,所以他笑着点了点头,
“也好,来者是客,只要不再对我这儿有什么想法,我无所谓。”
郑钦豪双眼一亮,
“真的?”
薛凌宇起身,
“我先回公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郑钦豪站起来,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