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
凌晋风在旁认真地看着,见他收回手,急忙发问:“安大夫,怎么样?”
安子非清俊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正迟疑着什么,乍然闻言,抬头道:“和晏大夫说的情况差不多,可以解。”
“那就好!”凌晋风大大的松了口气。沈羲沉也轻松不少。
待送走安子非,沈羲沉不由奇怪道:“怎么不见萧淮夜?”
“呃……他……”凌晋风支吾起来。
沈羲沉懒得废话:“快说。”
“药王不肯救你,淮夜就去求他。谁知道那个老头那么可恶,居然把淮夜关起来,还说什么要破了他的试炼才能放出来。”凌晋风说着,气愤不已。
沈羲沉愣了愣,原剧情里是有这么一段,不过是因为药王不想随便就放苏安跟萧淮夜走,故意安排的测试。
那三关也不难,无非是意志力、武力以及专一度的关卡,里轻飘飘几笔带过,可真等这些试炼摆在眼前的时候,却让人提心吊胆起来。尤其是现在,原剧情的三关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谁知道变动成什么了?
沈羲沉下意识地就从床上下来:“我们去看看。”
“不行!”凌晋风直接拦住他,不由一脸为难道,“淮夜特别交代过,你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
“……说到底是因为我,怎么可能不管。”
“沈老弟,你也许更该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才这么急着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虚与委蛇=虚以逶迤,我忽然发现没有虚以逶迤这个词,只有虚与委蛇。
☆、露尾
室内短暂地静谧了一会。
凌晋风垂下横在他面前的手臂,叹道:“我觉得,你要是真的难以接受,也不会留到现在,以你沈羲沉的能力,随时可以离开。”
“你在逃避什么?”
沈羲沉的脸色霎时变了变,仿佛一下子被戳中要害,迷茫、犹豫的神情一一在脸上变换着。
心中的猜疑隐约有了答案,凌晋风欲言又止,还是决定暂时不再追问下去,自己藏起的问题只有自己想清楚了才能迎刃而解。
沈羲沉出神般地,默默站了一会后,无力地坐回床上,凌晋风说的对,他在动摇,在对萧淮夜无可否认地动摇着——而这个动摇……究竟会到什么地步?
“……我还是想去。”内心挣扎了会,沈羲沉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先坐在这里去想这个问题。
凌晋风摇摇头:“不行。”
“至少知道是什么试炼吧?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可我答应了淮夜把你照顾好。”凌晋风也很无奈,说实话,要让他整天待在屋子里看着一个人,换平时非闷死不可,但答应了就一定得做到,更何况现在沈羲沉可是他好兄弟放在第一位的宝贝。
沈羲沉语塞,蓦地记起什么:“我们去看望柳堂主。”
“柳堂主?”凌晋风一愣,沈羲沉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狡黠笑意来,“是啊,这个,萧大教主没说不准吧。”
“……没有。”凌二少犹豫了下,想想沈羲沉大概不打听出些什么不会消停,干脆认命了,淮夜……应该……不会怪他吧。
柳三娘被送到药谷后,由王兴作陪,暂住药王居处附近。好在,萧淮夜和药王栗林爆发冲突后,药王并没有为一己之私把柳三娘他们也赶走,并杜绝天云教的人往来。
凌晋风带着沈羲沉来到了那间小小的竹屋。
王兴开门的时候,瞪着沈羲沉愣了足有半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直到凌晋风干咳了几声以示提醒,才反应过来似的,神情古怪地请他们进来。尤其在看到凌晋风小心翼翼地把沈羲沉搀进门时,王兴的脸色更是变得复杂起来。
“不知柳堂主最近如何?”凌晋风往沈羲沉屁股底下塞了个凳子后,自己也坐到一边。
“有劳凌少挂念。好多了,只是……”提起爱妻,王兴的眉头一下皱紧,“时好时坏,反复无常的。”
“怎会如此?”凌晋风诧异道,“药王怎么说?”
“写了药方,也引了蛊。”王兴说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当日蛊虫被排出体外后,柳三娘的情况的确有明显的好转,可到了第二天又昏睡不醒。
药王确信自己的方子没错,也试了旁的方法,无一例外,柳三娘第二日必然会恢复沉睡状态,无奈之下,只能先按着药剂让其服用。
“或许只有抓到那个下蛊的人,才能解我夫人身上的毒。”
沈羲沉隐隐约约觉得有种熟悉的奇怪感,但说不上来,想到来这的目的,开口询问:“王堂主,你可知萧淮……萧教主在哪?”
王兴皱起眉头看他,萧淮夜那日当着药王面说的话早有耳闻,加之以前,顿时对沈羲沉(沈珏)更加厌恶,态度冷硬道:“教主的事,不是你这种人能管的!”
……什么叫我这种人?沈羲沉不由怒极反笑。
凌晋风见状,连忙附和了句,见他发话,王兴不好不答,只是口气依旧颇为不善:“不清楚,只是听苏大夫提起过,在后山那里。”
“苏大夫来送了药后就会过去后山给教主送些吃食。”
还给送饭,应该不是太残酷的试炼,沈羲沉微微松了口气,提起苏安,百感交集,不禁有些不解,药王还能准许苏安去送饭?
待了一会,实在问不出别的,二人起身告辞。
外头太阳很足,凌晋风一走出去,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