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
公仪林摆摆手,眼睛发亮,暗搓搓道:“自然是青楼。”
长门的柳叶姑娘一直有艳绝当世的美名,这次天公作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一睹芳容,岂不美哉。
他表面上正人君子,言之凿凿,但清河根本不用费心就能看穿他的小心思,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此处如此荒凉,想必御剑飞过去也需要不少时间。”
公仪林摆摆手,“不碍事。”
他真的不会介意耽误这点时间的。
清河:“说不定等你走过去,她那里已经有客人。”
公仪林一细想,还真有可能,鬼使神差地竟然问了一句:“那该怎么办?”
清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没错,正是笑意,说出的话却像雪山下的万里冰川,“不如我先送她上路,你是鬼修之身,这样以后见面也方便些。”
“……”
公仪林试探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是鬼修之身,已经死过一次,你准备送我和她一起上路?”
清河反问:“你觉得呢?”
公仪林:……九师兄你快回来!我身边这只鸟竟然丧心病狂!
见柳叶的计划可谓是胎死腹中,偏偏公仪林不敢露出丝毫遗憾的表情,讪讪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我知道。”
没等公仪林放下心来,清河又道:“我刚所言皆是认真,不过既然你随口一说,也就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公仪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叫他长久以往,铭记在心,对吧?
……
再过一日便是炼器师大比,算起来,今晚应该是长门最后太平的一天。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是抓紧最后的时间放松一下,对于公仪林,却是在刺杀中迎接这个寂静的夜晚。
一身黑衣巧妙地与夜色相融,夜行衣下包裹着的是曼妙的曲线,清河没有出手帮衬,用眼神示意公仪林:这又是你在哪里招惹的fēng_liú债
公仪林用手指擦掉手上的一道血痕,这个女人修行的应该是极y-in的心法,周遭的气息很冷,在夜晚几乎察觉不到她的气息,就是自己,也是险些吃了一个暗亏。
一道血痕在如玉的手背绽开,血珠坠地的一刹那,公仪林眼底深处生出嗜杀的暴戾,他抬头,嘴角挂着隐寒的笑容:“好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有意思。”
一直都是他在暗处给别人使绊子,这次竟然有人敢在暗处刺杀他。
“女人,你是谁?总不能一会儿死了还要做个无名之辈。”
“上官语冰。”和她修行的功法一样,这女子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冰冷。
“玄冰宫传人,太y-in玄体。”公仪林的脑中浮现出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
“没想到先找到我的不是周天北或是欧阳靖,反而是你,”摘下脸上的琉璃帕,露出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庞,“不过也难怪,琉璃帕能能伪装人面,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鬼修之身本就是吸食y-in煞之气,在这一点上,和太y-in玄体有异曲同工之妙,能感知到他周身的死气不足为奇。
上官语冰一双凤眸盯住公仪林:“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之间,死得会是你。”
公仪林忽然拍了拍手。
一开始上官语冰以为院中还有其他人埋伏,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除了公仪林和她,就是一位白衣男子,平静地站在一旁,她看着公仪林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公仪林耸耸肩:“我只是在鼓掌。”
上官语冰黛眉轻扬。
“要我命的人有不少,其中实力最受瞩目的便是周天北,欧阳靖还有你,原本你们三人,让我忌惮的是欧阳靖,其次是周天北,我这人可是惜命的很……”
听到‘惜命’二字,上官语冰发出一声不屑地轻嘲。
“所以我本就准备先从你下手,没想到我还没有动手,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说这是不是值得鼓掌雀跃的一件事?”
上官语冰懒得听他废话,只当他是在拖延时间,寻找逃命的时机,但一旁观战的清河却是可以肯定公仪林说的是真的,以这厮的人品,绝对有可能挑一个女人下手。
“废话少说,拿命来!”随着上官语冰一声娇喝,一身夜行衣碎裂,露出里面柔软的薄裙,看上去柔然的轻纱,却是暗藏着能致人命的威胁。
白色的水袖像箭一样向公仪林甩来,公仪林脚尖一点,凌空而起,轻轻松松躲过,他身后的大树可就没有那般幸运,被看似轻飘飘的水袖扫过,粗壮的树干‘砰’的一声,直接从中间断开,劈成两半,断了生机。
“一个女孩子家的,成日里打打杀杀,这可不好。”两指夹住水袖,屈指用力,任凭上官语冰如何施力也无可奈何。上官语冰本身也是一个狠绝之人,直接自己扯断袖子,露出半截玉臂,裸露在月光下,跟婴儿的肌肤一样柔嫩。
公仪林看着啧啧道:“不知那柳叶姑娘是否也有此姿色?”
虽然不知道公仪林口中的柳叶姑娘是谁,但直觉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上官语冰眼中浮现恼意,完好的左臂水袖毫不留情地向公仪林挥去,这次她不再保留实力,每一次挥袖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誓要将公仪林置于死地。
白袖飘飘,美人因为怒意脸颊泛红,偏偏公仪林还不时说两句荤话,一场生死之战硬是被他打出了香艳的感觉。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