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高冥好笑的看着安洛,不以为忤,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他,也就不再继续,转而说道,【这是齐将军出门带回来的东西,说是你家乡的食物,给你尝尝看】,说完用筷子夹起一个丸子送到安洛嘴边。
安洛看着丸子,呆愣了好一阵,看着看着眼眶有些湿润,犹豫了一会儿向前伸了伸脖子,将丸子一口吞下,是,是家乡的味道,带着一点野菜的清新,还有一些鱼虾的鲜爽。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高冥纡尊降贵的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拍着安洛的后背说道。
简简单单一盘丸子,让他发现另一种让安洛开心的法子,那就是赏赐,无论是吃食,还是金银珠宝,甚至是珠花首饰,只要赏给安洛,他的眼睛都会闪过一丝惊喜,原来他也不能免俗,喜欢这些黄白之物,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爽,不过只要安洛开心,他也就不太当一回事,毕竟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难事。
安洛坐在树荫下,望着天空的鸟儿,心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时机成熟,自己说服小王爷,让他帮助自己跟皇上求情,放他回老家,以他现在积攒的银两足够他们一家老小生活一辈子的了。
自从吃到那日得丸子,尝到家乡的味道,那一直被刻意压制思乡之情如洪水般涌出,早已冲破了河堤,一发不可收拾,逃跑也是那时悄悄萌芽,皇上所有的赏赐,无论是什么都收好,然后偷偷转手给专门倒卖的小太监,换成银票,现在已经差有不多一千两。
【回来了,干什么去了】?
刚刚进门的安洛就被这疑问吓了一跳,只见高冥坐在桌前,眼睛盯着他,目光清冷。
小东子频频给自己使眼色,安洛目瞪舌僵,怯生生向后退了一步,直觉不妙,却不知所为何事。
【去园子里走走,在树下做了一会儿】。
话音刚落,脚边便出现一根珠花,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让那只珠花怔怔插在自己的靴子沿上,透过鞋底扎进地面,将自己钉在那里。
那只珠花,正是自己早上才拿给小太监换银两的,银票还放在腰带间···。
【这只珠花就换了五十两,你知不知道它价值一千两呢,就这小小的一支,就敌得过你所攒下的那些银票了】,高冥怒极反笑,看在安洛眼里简直就是恶鬼的笑容,让人骨软筋麻。
这个狗奴才太不值好歹,自己何曾百般讨好过一个人,可是为了这个卑贱的奴才,已经做出如此大的退步,可他,竟然全不领情,将自己所有的赏赐都变卖了,竟如此廉价,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文吗。
【皇上,奴才知罪,求皇上饶过奴才吧】。
【朕饶过你太多次了,可惜你全不珍惜】,【你就是皮子痒了,欠收拾】,说着,走上前将安洛拖到内殿。
太过熟悉的场景,他的粗鲁,残暴,血腥都报复一般体现在安洛身上,近两个月来的伪装已经被他撕的粉碎,他还是他,没有任何改变。
死死按着身下的人,拷问道,【你要那么多银票干什么,朕有亏待你吗?】
【啊,没、没有,是奴才想给家、家里】。
【哼,家里人,他们···】。
【皇上】,小东子及时叫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截住高冥后面将要说出口的话。
高冥咬了咬牙,心中怒火更盛,狠命地将自己得分、身挤进安洛,【以后你只想着朕就可以了,其他人不用你费心】,没有听到声音,【啪】的一声打在白白的屁股上,【说话】。
【是】。
房间里传来规律的撞击声音以及隐隐的抽泣声,直到深夜也不曾停止···。
☆、第 23 章
庆王府内,奴才婢女跪了一地,哭声一片。
【爹,怎么会这样,您怎么会突然病的如此之重】,司马轩跪在庆王爷床前,紧握着庆王爷的手,不敢相信一直身体康健的父亲转眼间就病入膏肓。
庆王爷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司马轩一人陪在身边。
【轩儿,记住今日爹对你说的话,爹要你发誓,一定照做,否则爹死不瞑目】。
【爹,您说便是,孩儿一定谨遵爹的意思,不敢违背】。
【爹知道,你对安洛那怀有歉疚,可这是爹欠他的,不用你替爹来偿还,你要做的就是保住庆王府,别再让庆王府出现牺牲了,千万不可再为了安洛一人,置整个王府不顾,孰轻孰重,你应当有所考量】。
庆王爷说完话,一口鲜血喷出,死抓着司马轩的手,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你能否答应爹】。
【爹,孩儿明白,爹的苦心轩儿谨记在心,绝不会轻举妄动】,司马轩哭着回道,眼神坚定,让亲王爷安心。
庆王爷欣慰的一笑,躺回床上,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司马轩说着,【爹无能,只要轩儿安然无恙,我别无他求了】,说完,竟与世长辞了。
庆王爷殁了。
消息传到宫里时,高冥正要准备宽衣就寝,小东子观察皇上的脸色,高冥瞟了一眼安洛,【摆驾庆王府】。
高冥只带了几个人出宫,而这几个人中却意外的有安洛,说不激动都是骗人的,努力将震惊的表情收起,脸上淡淡应是。
安洛在王府时跟庆王爷接触不多,但听说老王爷平时待人还是不错的,自己虽然是被老王爷送进宫中,也是老王爷下令剥夺身为男人的尊严,可是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高冥,在宫中日子久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