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翻白眼,探出窗外看着对面的果子屋,心情又好起来,不容易啊,他也在京城开店了,虽然是一间小小的铺面,但是比起当初摆摊谋生来说,可算强了百倍,也不知小麻雀收到他写的信没有,如今他们也有自己的果子摊,啊呸,明明是果子店……哎不对啊!
秦夕整个呆住,他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店面有五成利润归了小豆子,一成给了金老板,剩下的四成,金银钱财各占一份,岂止小麻雀,就连他都分不到一文,所以这个店关他什么事?
秦夕颓丧了,痛恨自己失误至此,竟然半成利润也没给自己谋划,但是写给小麻雀的信上承诺了要分红……呃,君子言而有信,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小麻雀的利益拼上一拼,仔细想想,小豆子凭什么占五成啊?
没道理啊!说不过去啊!天理不容啊……头怎么这么晕啊?果子摊……果子店……利钱……萧离……
“倒了吗?”
“放心,最强的迷烟。”
“走吧!”
走哪去?这是秦夕最后的疑问,之后便不省人事,小金子去茶楼接人时只听伙计说他家公子被两个男人带走了,也就是说,他严重渎职了,请罪是次要,迅速缉查才是当务之急!
小金子直奔大理寺,恰逢襄王在那儿务公,两人便分头行事,小金子往皇宫报信,襄王召集人手四散搜寻,阆王闻讯也加入缉查,任平秋丢下公文去了安王府,宁小绶则满街乱跑,到处寻呼。
一时间,秦夕在京城的朋友都出动了,就连孟候爷都派了家丁四下寻人,宫里也小有躁动,静和轩的主子不见了,以后谁来主持公道?
☆、第 80 章
秦夕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虽然觉得冤枉,因为自己并非华服玉冠,但是就目前形势而言,浑身捆得死紧,甚至能清晰感觉身上挨过拳脚,那就可以断定绑匪是一个痛恨他的人。
老鹰山的余匪吗?
不可能,他当日只是个伙夫般的小喽啰,虽然每天跟山贼们讲君子大义,但只聒噪而已,不可能令人怀恨在心。
是安王的暗流作恶吗?
不可能吧?平秋行事利落,当日潜身太子府就摸清了逆贼的所有情况,后来一一逮之,全都落网毙命,包括潜逃的前皇后和潜居宫中的太后,以及其下余孽,都被平秋和襄王联手铲除,剩下安王拘禁式圈养,苟延残喘罢了,其下再无人手,不可能绑人作质。
想来想去,作恶者只剩一个如意王。
当日玉州一战,如意王兵败溃逃,萧离作势罢手,其实派人暗中跟行,知道赵顺逃至漠北便不再追拿,终究是看在他大哥份上又放他一马,却因此给了他可趁之机吗?
房门一声响,打断了秦夕的思路,但也证实了之前的猜想,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如意王赵顺?
“绑便绑了,至于趁我昏迷时痛下打手吗?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吧?”
秦夕质问的同时也有些感慨,这人虽虚伪卑劣,但也曾穷尽心思追求所爱,执念不可嘉,信念却可许!
如意王历经几番变故,容颜稍许灰败,神情却似老成,不象从前那般容易受激,听了秦夕略带讥讽的话也只冷冷一笑,打量器物般盯着秦夕看了一阵,最后摇头。
“我还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喜欢,当日在丰州萧王府初见你时,我有过一瞬惊赞,只叹世间竟有如此纯色眸子,若说你秀色可餐,不如说你眸色喜人,但你言谈刻薄而寡毒,可见你心胸狭隘又心机不善,萧离受你蒙蔽,我固然愤恨又惋惜,所以不惜下毒也要除掉你,但我后悔了,你信吗?”
如意王蹲到秦夕面前,抬起秦夕的下巴,拇指在秦夕唇上来回抚擦,“这儿,是什么滋味?可曾令萧离愉悦迷恋?”
秦夕并不躲闪,探究般看着如意王,“你变了,不再浮躁易怒,可见适当的磨难益人成长,你说初见我时有过惊赞,其实我也有,只是跟你相反罢了,若论长相,你是一表人才,但你目光闪烁,目色浑浊,与其说萧离受我蒙蔽,不如说你才是受蒙蔽的人,却是自我蒙蔽。”
这话放在从前,必定换来一耳光,如意王却只淡淡一笑,果然今非昔比,这人不止成长,还成熟多了!秦夕窃笑。
“身上疼吗?”如意王略松了松绳索,“我不能放开你,你且忍耐一阵,另则,打你的不是我,绑你来这儿,也不是我的意思,我偷潜回京只为祭坟,后日是家父忌日,我如今算得不孝子,愧对家祖,也负了皇恩无数,只望来日泉下相逢,容我谢罪罢了!”
如意王惨淡一笑,秦夕点头,“你真的成长不少,我却一直奇怪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啊?就算你拿萧离挡过刺客的剑,但他从没怪过你,做了皇帝也不会跟你翻旧帐啊,你至于逃跑吗?还起兵造事给他惹麻烦,这不是逼他跟你算帐吗?”
“所以我刚才就说了,我后悔下毒害你,在那之前他就用一个仁至义尽绝了我,叫我好自为之,意即不会再管我的事,但我下毒害你,他不再仁义,当时我虽附从太子,但也暗随阆王,为的就是多留退路以防变故,萧离恼我害你,设计断了我的各种后路,逼我一心从属太子,无非要我与他敌对,方便他来日剿杀,因此不是我逼他算旧帐,而是他逼得我无路可退。”
如意王说着便是奈何一笑,却又苦涩叹息,“他一直都是残忍无情的,却又戴着温柔面具,令人甘心受害,我见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