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亲,而且十分争气,当年首孕龙胎,果然产下龙子,太后大喜,即命皇上立为太子,纵然太子荒淫无能,皇上几度欲废,可是每次都被太后以死相逼,皇上也很烦恼啊!”
“为了这点烦恼就把苍生祸福抛之脑后吗?”秦夕义愤。
萧离笑扯小鬼的脸颊,“你真是作死而生生不息!皇上的烦恼再小也是要命事,你却轻巧置言,想必你有妙法担君忧烦,不妨说与我听听?”
秦夕苦笑,“我哪有妙法?只知凡事都有轻重缓急,宁可一时不孝,也不可轻易擅托,只因托付的不止天下安危,还有江山大业,如今西北有野狼,东南有贼子,四角皆虎视眈眈,虽不敢轻举妄动,但无时不在伺候良机,我朝但有疏漏,轻则四面楚歌,重则破朝亡国,届时才是真正不孝于历代国主,后世传记也会批上太后一笔,只怕要将亡国之罪加诸其身吧?若不幸而中,皇上今日所谓孝心又情何以堪?”
秦夕言毕,只是摇头叹息,萧离则笑而点头,“你之见解深切要害,不如再说说,倘若废储,当立何人?”
“啊?”秦夕惊骇,“这种事我可不敢说,要是传扬出去,连你都要被我连累,我才不说呢!”
秦夕起身,打算去逗鱼,萧离一把拉住拖进卧房,几番亲吻后,小鬼唯剩喘气的劲,这才再次笑哄,“乖乖说来我听,不然我就叫小麻雀来观摩学习,他对床第之事还不开窍,你我暂作启蒙也好……”
“不好!”秦夕一脸通红,却肃然道:“他对你崇敬不已,你别教坏他,反损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至于你想让我说的,我原本就没什么好说,不如你胡诌一下,谁做太子比较好?”
“江州襄王。”萧离毫不迟疑,甚至含了满意的笑。
秦夕愣住,微带怨色,道:“我还以为你要说自己呢!因为我觉得你最合适,但我忽略了你是他姓王,倘若当初你早些回归皇室,太子之位,非你莫属吧?”
“那可不一定!”萧离撑身躺到一边,把小鬼抓到胸前,一边抚玩,一边解说,道:“我若早回皇家,必定斗不过宫闱毒妇,皇上有十三子,加上我,如今也只存六子,世人皆知的也只有五位皇子,何故?”
萧离故作玄虚,秦夕却恍悟点头,“我明白了,就连民间都知晓皇上不悦妒妇,只道皇上为三宫六院所烦,却不知皇上只是恼怒皇后毒辣,那些皇子便是折于皇后手中,皇上则是累于太后而为其掩饰,因此民间只知五位皇子,不知枉死的其他人,对吗?”
“对啊,你这么聪明,那就猜猜我不一定做太子的原因之二。”
“我猜的话,根本是你不想做吧?但凡你想,何事不成?”
萧离笑,“我今天才信你真的倾慕我,那就接着猜,我为什么不想做?”
“这个不用猜啊!你曾叱战沙场,何等英雄气概、何等快意人生!男儿自当如此,纵建功立业也不为虚名所累,亦如当日你获胜归来,即刻呈还兵权,自解将军印,后来南缰战事告急,满朝议和者居多,是你毅然上殿,一人舌战议和众臣,最终在朝堂立下军令状,御前用人头担保只胜不败,领了五万兵马,抗敌十倍之众……”
“过了!”萧离大笑,“当时敌方声称五十万大军,实际三十万不到,其中五万是跟邻国借的,我只派出一个说客就令其收兵,剩下的二十五万,老弱者就有三万之多,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对方真正能用的只有二十万,却又分兵驻守之前攻占的城池,实际能上战场的便只剩十五万,而我不为夺回失守的城池,我只是礼尚往来,也去侵占对方的领土便好,反正我朝疆域广阔,让他们慢慢占着,等我亡了他的国再杀个回马枪,一路捡着便宜回家,舒舒服服洗个澡,等着他们上门赔礼道歉,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
萧离言毕大笑,秦夕却满目惊赞,从前只听街闻,便觉萧王战神也,如今事主现身说法,虽轻描淡写,却越发传神,只令人心驰神往,恨不能亲身与战,一同在今日畅忆往昔。
“我早些出世就好了,必能随你征战疆场,今日也该是个将军了吧?”
“哪能呢?”萧离轻捏小鬼的鼻尖,“你不是只图杀敌,不图虚名吗?况你生得再早有什么用?长得小猴似的,带上战场跑不了几步就得累死,赏你一匹马得你把颠死,派你守后方得把你苦死,就算撵你回家,你恐怕得哭死……”
“我才不会!”秦夕挺身坐直了,傲然道:“我只是长得不太壮,但我有雄心壮志,即便不能驰骋沙场,我也能做个战前探报,或夜行,或乔装,深入敌营,刺得机密,益助将军定夺大计,一举成就奇世战功!”
萧离呵呵笑,两手抚摩小鬼的臀部,“你这儿倒有机密无数,现下你主动贴坐,是要我深入进去,刺得奥妙,一举成就惊世骇闻,令你有孕?”
“谁……谁要那样了?”秦夕急忙往下爬,可惜已经落入敌手,耐不住几番拨弄,经不起几回挑*逗,前锋溃散,兵败如山倒……
仿佛打了一场旷日持久战,秦夕浑身酸软地醒来,发现在浴桶中,整个人则趴在萧离怀中,背上是萧离轻柔的搓抚,不似手掌,更似父兄般的疼护。
“我自己能洗……”
“别动,你刚才都晕过去了,这几日没好好吃饭吗?身子都单薄不少,似你这般,我哪敢带你上战场?”
“嗯?”秦夕顿时来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