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不看春晓,只盯着小豆子,“不是叫你好生侍候着吗?他恼得打人,必是最好的那套杯子不全了,你就不会拿寻常杯子待客吗?”
小豆子憋屈跪首,“回皇上的话,奴才拿的就是寻常杯子,但是静和轩里没有寻常物,这是公子说的,上次有个传事的不小心踩了院里一株牡丹,公子还心疼好几天呢,今儿坏了杯子自然更恼。”
萧离心下好笑,疑惑道:“他心疼牡丹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公子说牡丹花可以做菜,还可以入药,早先开那朵就命奴才拿去火房炖了鸡蛋做菜,公子说要勤俭持家,虽有例钱也要节省开支,一分一文皆是皇上恩赐,更是百姓辛劳供给。”
萧离颔首,“他说得对,你们有这样的主子堪称天幸,眼下又是奉了什么主命呢?”
小豆子把送人讨银的事一一回禀,曲同在一边忍笑,萧离则皱眉,“他还是不会算账啊!赔一整套的钱只是保本,原来那套已经残缺了,利头从何而来?回头你跟他说,这事朕替他作主了,要赔就赔原价的三倍,一倍置本,一倍赢利,一倍用以平气,回头朕再给他送一套好的去,叫他别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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